“……就画条银河,算知道你肯定看不出来。”埃斯特·卡贝尔叹口气,毫不犹豫地收回纸。
楚斯:“……”你开心就好。
可见卡贝尔小姐即便偶尔目光沉静,透着长辈温和,但本性还是难改。
不过除那张之外,其他纸上都是文字。
“这些又是什?”楚斯又问道。
楚斯和萨厄·杨去看她时候,她正坐在无菌罩里,用特制无菌纸笔写着东西。
他们第次见到这种模样埃斯特·卡贝尔,和小拖把不同,和视频里咄咄逼人研究专家也不同。这会儿她沉静、温和,手腕瘦削,皮肤苍白,深棕色长发披散下来,发梢卷曲着搭在手肘上。
“下午好。”楚斯透过通话装置,冲她问候句。
她笑着转头回道,“下午好。”
医生试着在她嗓子里加点辅助发声微型仪,所以她现在可以说话,声音很轻低而沙哑,但并不难听。
早醒周,然而萨厄·杨却比他先获准出院。
获准归获准,他倒没有真走,依然扎营落寨似跟楚斯间病房。只不过之后段时间,他白天在病房时间并不多,因为安全大厦重启当年红枫基地案,需要他走些流程。
同步重启,还有太空监狱里系列囚犯案子,毕竟不论是时间实验团队还是梅德拉,都没少往里面塞人,现如今总得把这些人都撸遍,该审判审判,该定罪定罪,该释放释放,该提拔提拔。
不过每天回到病房后,他都会陪楚斯去蒋期那边呆会儿。
蒋期样貌如既往,没什太大变化,只是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睡在持续供氧无菌病床上,显得异常安静。
埃斯特·卡贝尔笑起来,“不知道,写着玩,就当见闻游记,最近记忆力有点退化,担心过两年就要得痴呆症。”
楚斯瞥眼,就看见某张纸上连串“神明魔鬼亡灵诗人”,实在不知道这位女士究竟是在哪游圈,能有这种见闻。
但是他想想曾经在蒙卡明菲餐厅看到那句话,又想想她曾经经历过那多事情,在见证过丑恶和迫害后,还能保留有这面,大概是骨血里就带着
“在弄研究手稿?”未经允许,楚斯当然不会去细看那些纸上内容,只是余光暼到些图示类东西。
“这个?”埃斯特·卡贝尔摇摇头,随手举起最上面那张纸抖抖,答道,“简笔画。”
楚斯:“……”
这下他看清,确实是简笔画,极简到根本看不出是什玩意儿那种。
他睁着眼说瞎话地盲夸句:“还不错。”
他们这帮因为时间实验而死,又因为时间实验而重新出现人,在时空往来调节中落在个微妙点上。
邵老爷子说,他们很可能会就此直睡下去。
但这不算是个坏消息不是?毕竟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就总有希望。
11天后,直在禁止探视病房埃斯特·卡贝尔被转移到可探视加护病房,她身上时间差最为严重,毕竟在盛年和幼年之间走个来回。
时间自调节和新兴医疗技术让她生理状况最终稳定在青年时期,她转换病房时就已经醒,但是体质状况非常脆弱,依然得在无菌环境里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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