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兴打网吧赛,时间不久,南医临湖网吧就开始盛传个神秘狙击手少年存在——有他在,他们没输过。
而闻蛮是从另个城市飞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来干什,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他在南医附近打几天游戏,很快干翻所有人。
那时闻蛮靠在躺椅上笑:“你们全区第呢?在哪里,让见见。”
他当时十八岁,年少轻狂,像团燃烧火。他气息比现在锐利得多,笑颜也比现在多。
本地网吧少年们当然气不过,很快去搬来救兵。
热豆奶送上来,他和雪微人瓶,他咬着吸管,喝得很慢。
气氛仍然沉默,似乎无话可说。
抛开国家队队员和队长身份来说,四年不见,确无话可说。
就像他那些病友,有去,有治好回家,只要离开那个共同话题,再相见也没什话可说,他天地很小,直只有他个人。
雪微埋头吃腌菜,腌好醋海带,还有炸好黄金豆。
时间已经有点晚,正经饭店都已经闭门谢客,冬天冷,最近家店是简餐小吃。
雪微说:“小吃店,可不可以。”
闻蛮没意见:“可以。”
两人于是往小吃店方向走去。雪微在前,闻蛮在后。闻蛮走得几乎听不见脚步声,雪微几次想回头看看他是不是走丢,但是还是没有回头。
两个人在狭窄昏暗小店里坐下来。
不见。
他说:“以为你不认识。”
“不是老年痴呆。”闻蛮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雪微出声。
“就是想知道你什时候能跟说说话。”
雪微出现在网吧门口时,闻蛮坐在另边。打完局后,他问:“谁是Ice?”
他们给他指,顺着那些人指尖方向,他望见个苍白少年,骨节纤长,身上穿着病号服,外边披着件外套。
还很小,小孩子样模样,却长得很精致,垂下眼时那副沉默苍白样子,像是白色墙角下立起株绿玫瑰。
别人说:“南医住院小孩,打游戏贼猛,他护士长天天抓他回去
他感觉自己耳朵已经不烫。
闻蛮忽而在对面笑笑:“现在也还是爱吃这些东西。”
雪微抬起眼看他,唇边还沾着粒白芝麻,眼睛乌黑,是愣下。
闻蛮比雪微大四岁。
两人第次见面,是在南城医院附近网吧,那年《FIRE》只能在外服玩,只能开地区服,网吧里却座无虚席,战火连天——全在拼枪。
雪微点份抄手和烤冷面,要热豆奶。闻蛮大略看下菜单,从头看到尾后,对老板说:“跟他样。”
雪微感觉他像是有点没胃口,于是推荐道:“他们烧麦也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再来个烧麦。”闻蛮跟老板说句。
老板应声,随后去后厨准备。
桌子有点油腻,闻蛮拿张纸巾擦桌面,先替他擦好,随后再擦自己眼前。
闻蛮桃花眼微垂,低头看眼时间,随后说:“走吧。”
雪微说:“去哪里。”
“请吃饭。”闻蛮说,“你说。”
“哦……”雪微理智终于稍稍回笼,他仍然僵硬,声音听起来小小,“好。”
他掏出手机搜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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