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张剪报重新夹回书中,伸手撑住身旁床柱,站起身来。
抬头间,莫奕目光猛然对上挂在墙上那张肖像画。
院长室里苍白灯光照亮狭窄房间,从头顶上打下来,显得冰冷而森然
高大女人刻板严肃面容被框在破碎不全相框中,泛黄卷曲相片中,女人双空洞洞眼睛直视着前方,负手站着,身肃穆黑衣看上去格外不详。
她姿势和身上衣服,与剪报中完全样。
发黄纸张中,夹着另外张剪报。
被潮气沾湿而字迹不清剪报上,那个身材高大女人站在镜头前,苍白而模糊五官直直地注视着镜头,显得呆板而僵硬。
然而莫奕关注却不是照片,而是剪报上标注日期:
1919年3月17日。
莫奕再扭头看向那张孤儿记录,上面标注最后次日期是:
莫奕心口紧,如果过电样猛地绷紧身躯,后背阵阵发凉。
——他知道自己违和感出自何方。
英国要判个人上绞刑架,司法程序异常漫长,有时候甚至要经历好几个月。既然院长在三月份被处刑,那就说明她至少在二月就已经被捕入狱。
那,在院长被捕,孤儿院被查封之后。
这些记录又是谁做呢?
1919年3月10日。
这对兄弟在这个孤儿院,直待到绞刑行刑个星期前。
为什他们会在这里待这长时间呢?
难道是因为他们贵族身份,使院长不敢将他们轻易卖掉吗?
莫奕皱皱眉头,总是隐隐约约有些不详感觉萦绕在他心头,令他不由得有些莫名地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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