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无聊。
自从ONE这个名字在国际上异军突起，短短几年内，他就击溃
无数被奉为神明
顶级骇客所沾沾自喜程序和系统，并且在仅仅只有这些人
半年纪时候就将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他在极端机密数据库内进出如入无人之境，世界上所有墙壁都如同虚设，在寻找别人竭尽全力隐藏起来秘密上，莫奕仿佛有种恐怖天赋。
或许是他走太快也太远，所以莫奕很快便感受到无聊——他厌烦毫无挑战性侵入与篡改，甚至厌倦这个毫无挑战性职业，所以他将目光投向自己最开始进入这个领域时，所接触到第个令他目眩神晕谜题。
人类大脑何其复杂，自
意识诞生何其可贵，用电子构建出只懂得机械计算机器不是难事，而想要创造出个懂得思考并且拥有感情智能体……就几乎等于创造个新物种，这近乎是入侵到上帝权能渎神行为，是对整个世界构成挑战，也是几乎不可能翻越巨大屏障。
从那天开始，ONE销声匿迹。
—莫奕对疼痛感知犹如隔着玻璃遥远声响而变得模糊而迟钝，他向后倒去，眼前再次出现那片点缀着闪闪星光墨黑空间。
他仿佛睡个长长午觉，随着视力恢复，知觉这才姗姗来迟。
莫奕抬手按住自己隐隐作痛额角，发出声细微呻吟。
在莱德孤儿院经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久远到即使仔细回忆，也只有某些模糊碎片在脑海中闪过。而刚才所回忆起来事件只不过是他在幼年时期里所经历过某个平淡片段，比其他曾经受到过不公正待遇几乎不值提，只不过是他用能够找到旧零件造个会动小玩意，珍惜地藏在自己破玩偶里，接过被同个房间孩子污蔑为偷盗，而被关七天禁闭而已。
但是紧接着，随着第块拼图被补齐，其他记忆和画面也顺理成章地补入脑海中，整个清晰逻辑链条被扯起，从最久远时光开始直蔓延到现在，他仿佛站在岁月尽头，手中牵着闪闪发亮丝线，而在目力可及最远处站着那个瘦弱矮小自己，瘦骨嶙峋小手紧紧地牵着另端，从遥远泛黄年代中凝望着他，那双黑沉沉阴郁双眼仿佛能够穿透时间和空间阻挡，直直地看向站在最远处莫奕。
整整十年。
莫奕缓缓地睁开双眼，无数近乎星辰亮点在他身边黑暗中缓缓地旋转着，之前他曾经触碰过碎片已经变得黯淡下来，光滑而闪亮表面仿佛被蒙上层灰蒙蒙雾气，其中画面也变得朦胧而模糊，他目光在上面缓缓地划过，然后停留到接下来那片碎片上。
紧接着，他看到丝线上连接其他画面。
从他在逃出孤儿院之后第次接触电脑，第次试图编写代码，到他第次接触到人工智能理论，到他第次摧毁防火墙，仿佛天地地向着他敞开，他仿佛寻找着深埋于地下宝藏淘金者，永无止境地贪婪挖掘着，饥渴地汲取着所能吸收切。
逻辑链在最后环上轻而易举地咬合起来。
莫奕回想起自己金盆洗手真正原因。
不是因为生命时刻悬于线危险，也不是出于被数股势力搜寻悬赏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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