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宴西早就到。
闻寻也坐在布椅上看剧本。
进棚子里时,几人视线都移过来,目光停留在他脸上,
他就像是午觉睡过头,即将迟到跑进教室差生,脸上还带着午睡后懵懂,和奔跑时候沁出细汗。
宽松T恤过大,腰间片空荡荡,从棚外走进来时,阳光照透布料,那截细窄腰身就这样显出来。
“往猫眼里看,好像还看见那个面具道具。”
闻寻助理笑:“那东西在道具组,都锁着呢,就算有人想拿着玩也不行啊。”
林招云被他这样说,也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真是做噩梦?
但是很快就被他否定,不用问886,他自己也发现端倪。
上午没戏,吃完饭他就回房间,他路低着头思考,走到房门前刚要迈腿进门,忽然僵住。
起床之后第件事,就是去问昨晚有没有其他人被敲门。
住在同号楼工作人人员都表示睡得很熟,没有听到。
第二层楼是导演和演员专属,但说来也是奇怪,林招云去回想,自己竟只知道简宴西房间。
这幢楼设计得很奇怪,雕花红木栏杆,每个人房间门都藏在走廊后面,而走廊四通八达,容易迷路。
每个转角有件艺术品,摆在雕花脚凳上佛像,全都是半合着眼,悲天悯人神情。
说找人去修,看来修好。
十二点准时钟声响起,远远地传来模糊“咚、咚、咚”声音。
深远悠长。
林招云把房间灯都开得亮亮,又将床边把小凳子抵在门上,随便冲个澡,就钻进被窝,用被子包着脑袋,只剩下双乌溜溜颤着睫毛眼睛,眼角还挂着点水渍,湿溻溻眸子紧盯着房门。
外头风又开始刮,就像是要将别墅拔地而起那样,玻璃窗不住作响,连床顶上红绸纱都微微晃动起来。
细得过分。
腰侧又韧又软,弯腰时候会稍微挤压肤肉。
他想到上次那个“乌龙”,林招云被人灌醉送到自己床上,惊措着漂亮脸。塌着腰扭着,想要爬开,整个人软手软脚。
简
低头,门外留些像是点点水渍被晒干,留下不明显那种灰脚印。
他鬼使神差对比着脚印站上去,脚印大圈,而抬头,林招云正对就是猫眼。
不是噩梦。
……
因为昨晚睡得不好,下午去棚子之前他又睡会,醒来之后发现拍戏时间快到,他吓得下子窜起来,随便刷个牙冲把脸就往片场跑。
其实仔细看还是感觉有些恐怖。
“林老师昨晚是不是喝多,看您回去时有些上头,说不定就是做个噩梦,闻老师偶尔也会。”
从简宴西房间出来时,闻寻助理还在二楼小厅等着。
林招云被他这样问。
“是、是吧?”
有种中式诡异,让人很容易地就想到那个像是戏剧脸谱面具。
他更害怕,连脚尖都不敢伸出被子外,最后,他打开音乐,放首小学生广播体操,才稍微舒缓下来些。
终于,在那个愣神中,身体松,漂亮小脸歪到枕头上,沉沉睡过去。
隔日早,外头常务后勤敲门喊他吃早餐。
林招云睁着眼缓会,才逐渐清醒,紧跟着就感觉到太阳穴阵裂开微疼,宿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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