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晰“哼”
声：“不是
是谁？”
“老板……你好帅啊……”
严晰从镜子里看见自己
长发落地那刻，说不心疼是假。他为留这头头发，跟家里人吵多少次，被多少人骂过不正常。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他觉得已经可以，都过去这
多年，他不想再依赖头发和裙子。
头发剪好，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虽然面容看起来还是太细腻些，但第眼看上去，不会有人再怀疑他性别。
发型师眼里片沉痛，但严晰忽略心底失落，还是觉得挺满意。
下午他又去买几件衣服，虽然他动不动就想买花哨，但好在店员眼光还算正常，在他们辅导下，严晰挑些传统男装。
发型师看见严晰就愣，脱口而出：“美人，你怎打扮得这正直？”
严晰瞪他眼，说：“要把头发剪短。”
“什！”发型师惊讶，“多可惜！”
“少废话。”
“你想剪成什样子？”
第二天严晰醒来时候，是个人躺在床上，身边位置凉凉没有温度。
蒋云舟不知道又为什而生气，他迷迷糊糊地想。
他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洗漱。
他刷牙时候，从镜子里看看自己，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他洗把脸，仔细端详下，突然心浮气躁。即使他现在素面朝天，也很难分辨镜子里人是男是女。
舟让严晰靠在自己肩头，叫司机开慢点。
他想着严晰刚才样子，严晰看着罗煊，眼里又是怜悯又是期待。
可严晰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蒋云舟想，严晰大概对自己不是没有喜欢。严晰这个人爱憎分明，如果真心讨厌话，就不会跟他在起。
但还是那点，他们对彼此在乎程度实在太不样。
傍晚时分，他去酒吧，所有人都愣住。
他们还没看过这种样子严晰。
“老、老板？”员工们都不敢认。
严晰挑眉：“干嘛？”
“啊啊啊啊，真是老板！”
“剪得像个男人就行。”
“……”
即使知道严晰个性执拗，但发型师还是极力游说他不要剪，蓄多少年头发剪刀剪下去，想再长起来可不是那容易。
可严晰旦决定事就很难回头。
最后严晰头发还是被剪掉。
他并不觉得高兴。
他深吸口气，脑子里突然闪过个想法。他扯扯自己头发，又仔细看看，下决心。
他跑到衣帽间，翻来翻去才翻出套比较时髦衬衣长裤，套在身上又在落地镜里看看，无袖衬衫和复古喇叭裤看起来还是太妖。
他又去找，终于找到件格子衬衫和条米色休闲裤，这样才看起来像男人。
他穿好衣服，把头发扎起来，去自己常去理发店。
说不定明天等严晰醒来，他就会再次投入别人生活中去，为个陌生人爱情而忙碌，没有功夫管管他身边人。
就像罗煊样，走个罗煊，但还有下个。
蒋云舟看眼恬静睡着严晰，自己又要静静地看着他为别人着急。
即使他有心帮忙，但也不能多管闲事，不能多说句。
他在严晰生活里，永远像个边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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