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笑道:“老海,看你这乖弟弟其实挺上道啊,刚叫他给小琢爷点烟,上手挺劲儿。你可别被什干弟弟干妹妹给骗,到头来当个冤大头。”
“那肯定不会。”海青认真说,“单亲家庭孩子,他妈去得早,家里只剩下他个。小时候穷着长大,就是早当家早圆滑些,懂事。”
“噢哟,那难怪。”季卿感叹下,“星传学生啊?这圈子挺黑,那你可要看好他。”
他们虽然纨绔,看事情也多,越是没资本没后台美人,越
其他人意犹未尽,有好事者正酝酿着再搞点什事时,包间大门再度被推开,个长相粗犷中年男人推门而入,人没到,已经先爽朗地笑起来:“说怎回事,自家人手不够,弟弟来帮忙,不懂事就上来,怎样,有没有让几位稀客不开心?要是哪里没做好,这个当哥先赔个不是。”
海青姗姗来迟。
他在星传影视基地混时间不短,圈内人基本不会下他面子,群人纷纷夸:“这老板你弟弟啊?可乖可好玩,你什时候认,什时候也给们介绍几个呗。”
“那好说,你们要什样,都能送过来。”
海青不动声色搂搂程不遇肩膀,示意他先离开。
程不遇长得漂亮,又显小,别人总想不到他在这些事上格外熟练。不造作,也不端着,是让人挑不出错来种端正。
就是这种挑不出来端正,在某些时候显得格外令人恼火。
他回程家时,没有人喜欢他,尤其是起学戏同龄人,变着法子欺负他。敬城这帮少年,恶劣起来能把小姑娘欺负哭,但只有程不遇不样。
程不遇永远很端正,端正而认真,非常淡个人。别人调笑他,他自己没有反应,只是永远那样副冷淡神情,渐渐,他们自己就会觉得无趣起来。
顾如琢移开视线:“好,你们别欺负人家。”
“去年大冬天,有人不是来这砸店闹事,喝醉还挨玻璃瓶,差点冻死在街头,还是小程送去医院。人家星传,好学生,表演系专业双第,就是学生嘛,还嫩点,以后各位要是在圈里遇到他,也可以帮忙提携指点下。”
海青块头大,程不遇站在他身边,还真就像被家长带着学生,肩背笔直,肤白如雪,派干净单纯。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笑着撺掇程不遇,给他派个任务,“你下去跟吧台那边说声,再开几瓶酒送过来,开最好,今儿这多稀客来,虽然戒酒,肯定要奉陪几杯啊!”
程不遇点点头,推门出去。
这圈人里,除顾如琢以外,基本都是熟客,程不遇走,他们讲话也就不那规矩。
他偏头想避开,但程不遇只盯着他唇边那枚烟,手指轻轻越过他肩膀,抓着沙发,低头堵住他,为他点上——此时此刻,他又谨慎地把眼睛抬起来,水光潋滟映着光,清透又冷淡模样,格外亮。
顾如琢仍倚在沙发上,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动,仿佛整个人在此刻突然静止。
不知谁在旁边咳声:“草,怎这带劲。”
季卿也看得有点恍惚:“靠,艳福不浅……是说顾哥。”
程不遇点完烟,站起身回到原地,没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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