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时间格外漫长，
个多小时过去
，底下还没有新人被叫上去。
程不遇身边坐着个十四五岁小主播，小男孩很瘦，边等边小声哭。
程不遇给他递张纸巾。
他不太关心别人事，也没说别话，那小男孩接过去，说声谢谢，随后哭声小些。
旁边有几个主播过来问问，程不遇听见大致来龙去脉：这个男孩子是游戏区，家里穷，父母都是残疾人，他平时靠直播打游戏给家里补贴，但今年年初，鲸鱼平台不知道为什
把他直播间封，反复申诉无果，于是只有孤身人来到敬城，希望能够解封。
如今出圈，他也有更多谈判筹码。
“啊，那你下午是要去他们公司谈合同？”周小元知道鲸鱼直播总公司就在敬城，甚至离他们不远。
程不遇站起身来，舒展下身体：“嗯，还有
能找你借点钱吗？五万左右，下个月还你，平台个月只能提现次。”
“？”周小元刚领剧组工资，倒是有这个钱，但他有些好奇，“你要五万干什？”
“想赶快把几个VLOG和舞蹈视频做出来，布景和服装租借之类，大概需要这多。”
些人试图想带节奏，也没能成功。
“小祖宗，回神啦！”周小元蹦跶着去拍程不遇肩膀，“你火啦！”
“知道。”程不遇窝在椅子上，正敲着键盘，张脸漂亮而慵懒，平静得像是什都没发生，“过几天请你吃饭。”
“这不是请吃饭问题！”周小元尖叫，“你火！！！啊啊啊！你在干什？怎可以点都不激动？”
不过他也就是说说。周小元想起更重要事情，“那你现在是大UP，应该趁这个机会换换合约，再看看有没有公司要签你吧？”
而且由于未成年，他没有合同，只有平台基础分成。
鲸鱼直播是全平台垄断，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男孩鼓起勇气问下排号。
负责预约事务男助理非常不耐烦：“都说，小主播合同能走线上就走线上，们这安排不要时间成本啊？到你们，会叫号。”
程不遇看看自己号，是个位数，这个男孩
程不遇口吻冷静而淡然，他表情仍然是平常微冷没有变，但这时候，总显出有几分专注锋利来。
“原来准备年后再做到这个专题，冲冲平台次元壁破壁计划，但是现在是最好机会。”
听他这说，周小元也明白：“那行，会儿就去给你转，还有什能帮，你尽管说就好。”
敬城又下起雨来，天气湿凉。
鲸鱼平台大楼光鲜亮丽，无数人进进出出，程不遇预约排号，在楼下安静地等待。楼没有开暖风空调，冻得人手指苍白。
“正在看。”
程不遇纤长苍白手指动动鼠标。
鲸鱼平台给他发个【合约可更换通知】
他原本签约这个平台时，拿是新人合同，分成率和基础收入都极低，现在人气上去，可以换用福利更多合同，但具体事情，仍然需要进步商量。
程不遇原本五万粉时就可以进行合约更换，但他直不让未成年人打赏、拒绝大金额打赏行为，直无法通过管理员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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