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很为难：“石锅鱼底料就是蒜蓉
。”
“你们换成别也行，都行。”顾如琢眼睛弯起来，语气随意，“今天有个小朋友不吃葱姜蒜。”
程不遇抬起眼睛。
顾如琢依然没看他，递完菜单后就低头看起
手机，似乎把知道他喜好当做
件非常理所当然事情，因为随手点进他直播间，看见而他ID，所以就记住。
顾如琢像是确实只是在街上随便碰见他，带他过来吃个饭。
程不遇于是垂眼去看菜单。
这个店因为是老字号原因，菜贵得离谱，他看会儿后，最后在菜单中圈出个小甜品点心。
顾如琢在他对面低头玩手机，也不说话。
程不遇翻到酒水单，抬眼瞅瞅他，最后决定开口问：“你喝点什
？”
这是他今天对他开口说第句话。
们附近很出名，只能预订，程不遇每晚放学都会路过，但从来没有进去过。
这个点，这个店居然还没有关闭。里边亮着盏小灯。
顾如琢停好车，带着程不遇走进去，老板正在前台瞌睡，抬眼看见是他：“哟，大明星来啦，这个点来吃饭？”
老板顺着他身后看过去，望见程不遇——白净漂亮个男孩子，刚把墨镜取下来，双水润眼艳丽又清冷，仿佛能电人似。
老板愣神，随即暧昧地笑起来，显出十二分热情：“原来带人来，真是稀奇，你初中起，
还没见到你单独带人过来——来小弟弟里边请，去里边，这里没有媒体会拍到，你们放心吃——今儿想吃点什，小朋友？”
他就是这样，哪怕面对不喜欢人，兴趣来也能带着玩玩——因为归根结底，他并不太在意别人，没那多弯弯绕绕心思，就像从前他对他好，多半也是出于他是小师弟这层关系。
程不遇渐渐没有那样防备，酸奶上上来之后，他就安静地吸着酸奶，等着吃饭。
这个店家不愧是老字号，三样烂大街主菜，却做得每样都很好吃。石锅鱼底料从蒜蓉换成剁椒，入口清香鲜麻，又不会辣嗓子，汤汁鲜香，浇在饭里，化在晶莹饭粒上，香气四溢，炸藕条吃起来像薯条，却很香，入口脆生生，炸茄方是甜，外壳酥松，里边塞肉松，鲜润甜美。
还有店家酸奶，冰凉粘稠，很香，但不齁人。
程不遇把自己那杯喝完，顾如琢那杯酸奶没动，他头也不抬，把自己那杯给
“都行。”顾如琢说。
“哦。”程不遇估计还在困，声音很轻软，这样认真征询他意见时，就显得很乖，“那点个椰奶糕，还有两杯酸奶。”
都是甜。
倒是也凑够三样。
顾如琢倾身把菜单接过来，递给服务员时说：“饮料过道冰水，但不要放冰块进去。其他几个菜不要放葱姜蒜。”
程不遇迟疑下，望望顾如琢，顾如琢笑得灿烂：“老三样，再上个菜单，看他想吃点什。”
回到里间，两人面对面坐下。
顾如琢那副笑容又收敛起来，他翻翻菜单，口吻淡漠：“点三个菜，石锅鱼，拔丝方块儿茄子，炸藕条，剩下你再看着点。”
程不遇说：“两个人吃，已经够。”
顾如琢把菜单推过来，语气不容置疑：“你也至少点三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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