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眼神没有顾如琢好，他没有看清上面
字，但顾如琢在他身后，声音冷定，慢慢地念
出来：“程不遇。”
这三个字像是在念弹幕，又像是在叫他，程不遇愣
下，回过头，对上顾如琢幽暗眼睛——眼神幽暗，但唇边带笑，是让他感觉迷惑那面。
顾如琢没有看他，视线仍然往下放着，看着弹幕，逐字念道。
“虽然有人说你以前回答过，但
又要来问遍，你知道，你和顾如琢有个CP，而且很火吗？现在如琢如遇，还是49年入国军水平吗？”
——这是个请君入瓮姿势。尽管他脸上还是那副营业璀璨微笑。
程不遇习惯以前跟着他上车，此刻也很自然地顺着车门往里钻——钻到半，他才想起来，这件事不太对劲：有哪家员工，入职第天就让老板开车门，并且坐老板车？
“卧槽哦哦哦哦哦！！！顾如琢给拉车门！！！这是要宠员工没错！”
“顾如琢没有跟别人同车过吧，记得，没有吧没有吧？”
“真没有！谁再说们小程没资源都闭嘴，不要散播恐慌，哪怕顾如琢是营业为公司奶新人，那也证明们小程有热度！他怎
可能别雪藏嘛！”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你们都未成年。”
程不遇轻轻叮嘱，眼底认认真真，甚至有几分严肃，“回去上课，不要追星。”
“……”
“……”
人群都沉默，随后不管是路人还是粉丝，不管是谁粉丝，都爆发出阵大笑。
“笑死，根本藏不住，程不遇就是那种街拍露个脸都能红人。”
程不遇意识到不对劲，但此刻也不能再退出来，动作跟着慢点。
他想把自拍杆先塞进后座插座上，但那个地方放着几瓶饮料，放不稳，手机总要跟着滑下去，而且很占地方。
顾如琢跟在他身后，眼疾手快接他把，手臂越过他肩膀，替他拿好自拍杆。
手机屏幕上，弹幕还在白花花地滚成片，礼物特效还在不断地刷着。
直播间里更是刷过大片礼物和哈哈哈评论：“小程佛系主播人设不倒！非常感谢未成年支持，但禁止氪金，且请回去上课！”
“笑死，想起他老本行，前五条VLOG全是艺考指南和培训室测评，他这个系列还没做完呢。”
“你们发现没有他真好可爱啊！特别纯那种，好骗又认真，偏偏平常看着还那冷，可爱死。”
顾如琢也在笑，他是老板，今天来三辆车，后两辆车是工作人员用车，现在行李已经塞完，第辆车和第三辆车还有空位。
顾如琢没有着急上车，等到程不遇签名完毕后，他往后退步，挡在程不遇身前，接着拉开车门，身体仍然把前路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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