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说：“不知道，那过去看看吧。你带点生活必需品，
来你楼下接你。”
他帮他做
决定，程不遇愣
下，时间也不知道说什
。
好像也可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起身下床，单手捡起裤子开始穿，手仍然贴着电话。
顾如琢
呼吸在另边清晰可闻，或许是以为他还在犹豫，沙哑声音压低，几不可闻。
“那个孩子太可怕，亲妈死，这动不动。”
“好像没有感情样。”
“没意思，像块冰，别人被欺负都知道喊几声。程不遇，你真没意思。”
他最后还是没有回去。
那两张机票，他没有用，被他收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八百块。
他抬起眼，看着他，有点拿不准他意思——因为太讨厌他，终于受不和他住在起，所以让他回去意思？
顾如琢没什表情，又从手边掏出张回程机票，这次是经济舱，票价七百。
“没买到回程头等舱。”顾如琢说，想想，又给他塞张卡，“没去过那里，所以酒店房间你自己订，密码123456.”
程不遇仍然不明白他意思，他望着他。
“……想见你。”
那是第二年清明。
程不遇躺在床上，想很久之后，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仍然没能解开自己感情谜底。
他望着投射在墙边、微茫车灯灯光，神情微微迷茫。
他以为顾如琢会生气，会挂电话——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哪有亲爷爷亲师父去世，都不去看看？
“你回去给你妈上个坟。”顾如琢移开视线，淡淡地说，“该回去上个坟。不过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事。走。”
他提着行李箱离开。
程不遇不知道他怎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鹤遇后事是当地z.府帮忙安置，葬在公墓里，程不遇被接走后，从未回去看过。
他仍然无法弄清楚自己情绪，他无法感知悲伤，无法感知思念，他人生像是从鹤遇死之后，就被划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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