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风呼呼地吹，
阵凉意，
他翻
个身，塞着耳机，往被窝更温暖
地方缩进去。顾如琢靠在床头，抬眼只能瞥见床侧鼓鼓囊囊团，脑袋在哪里都看不见。
程不遇听歌，顾如琢编曲。
房车内灯关得只剩下顾如琢这边床头灯，过很久之后，顾如琢也终于感到困意上涌，他关闭平板，转头望程不遇。
程不遇没声音很久，应该是睡着。
他轻轻探入被子中，摸到他软软头发与脸颊，放轻动作，替他把耳机摘下来。
床铺柔软，程不遇用力伸个懒腰，随后转过来，找他要歌听：“
想听白天那首歌。”
顾如琢早有准备，他倾身从床头拿起副蓝牙耳机，连接平板播放器后，伸手递给他。
程不遇听会儿后，喃喃地说：“是英文。你也写英文歌吗？”
“骗你啊，不是写，这是动画片片尾曲。”顾如琢懒洋洋地说，“吉他版明天给你录。”
听见他这
说，程不遇睁开眼睛望着他。
程不遇穿着睡衣出现在他眼前，头发湿漉漉，手里举着个吹风机：“这个坏。不过差不多吹好。”
他头发乌黑，还有点润，肌肤莹润，锁骨上还坠着没干水珠。浴室灯光是暖黄，将他带着水光肌肤映成柔和、略带透明蜜色。
热气浮动，他关节、脸颊、眼尾都浮着浅浅桃花色，眼看过来，只觉得……艳丽逼人。
顾如琢感觉又像是被什东西电下——他在想清楚那是什之前，已经移开视线，随口说：“不用管，明天换个新。”
“好。”
房车淋浴间特质地板上，声音很大，震震如同闷雷。
顾如琢写会儿，想起来问声：“你没事吧？”
醉酒洗澡容易出事。
程不遇在里边应声。
顾如琢也就不再说话。
是睡着。
他没被惊醒。
顾如琢放好耳机，顺手关床头灯，也躺进被子里，进入睡眠。
半夜时，顾如琢醒。
他是被冻醒。
顾如琢自认为这次欺骗性为不是很严重，他就笑着望着他：“别生气啊。”
“那你骗。”程不遇喃喃地说，“回房间睡。”
顾如琢说：“那你把耳机还，自己回房间。”
程不遇已经舒舒服服在被窝里躺下，他料定他这时候懒得动，所以不是很着急，循循善诱地劝他：“要不明天再回去？”
程不遇采纳这个建议。
程不遇转身把吹风机放好，随后望向他和他床：“那上来。”
……明明是早已习惯场景，但时至如今却仿佛变得……
格外香艳。
“……嗯。”顾如琢视线盯着平板，神情没什变化，和平常样有些懒散冷漠。
程不遇很快爬上床，带着身微凉水汽和沐浴露清香，舒舒服服地躺下来。
他嘀咕下：“你以前洗澡好像没这麻烦。”
高中时，程不遇洗澡应该没有这慢——但他有些记不清，对这个结论并不是很确定。
高二上学期之后，他们就开始每天睡在起，有时候是他下楼进他房间，不过更多时候是程不遇写完作业，就在他房间里洗澡。
浴室里哗哗水声，而他继续坐在窗前弹琴。
“咔哒”声，浴室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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