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不过有人帮忙整理,他也乐见其成,于是瞅瞅他,把垃圾袋交给他,自己又缩回沙发上,接着看视频。
顾如琢边收拾垃圾扔出去,边帮程不遇打扫整个客厅,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顾如琢也热得额角出层薄汗,客厅打扫完后,他才终于重新坐下来喝水。
程不遇本来还在看学习视频,但当他坐下来时候,程不遇又瞥他眼。
顾如琢:“?”
他看向他,努力作出个自然笑意:“怎?”
两人照常沉默。空调风呜呜地吹着,外边水声滴答,冰镇酸梅汤
吃完饭后,程不遇起身收拾外卖盒子,他看顾如琢也没吃饭,于是伸手:“师哥,外卖盒给吧,倒之后扔出去。”
他桌子也乱乱没收拾,全是打完草稿纸片,还有各种乱七八糟小东西。
顾如琢拒绝程不遇,随后站起身来说:“来。”
程不遇时间也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就看到顾如琢已经站起来,低头开始收拾。
顾如琢:“……”
他和程不遇四目相对,两边都进入沉默。
程不遇规规矩矩,因为谨慎和不知道顾如琢在干什,筷子都没继续动。
顾如琢盯着程不遇表情。
面前青年神色很平常,还是多年来直没什表情样子,淡静安稳,双乌黑眼眸,漂亮澄澈得要把人吸进去。
他回头看看,语气有些散漫:“没乱动你东西啊。”
他记得程不遇东西般都不爱让人碰,也因为他直安静,喜欢闷着,他不知道什时候就会惹他不开心。
程不遇房间他摸上床过几次,但是觉得太拘束。倒不是程不遇有什规定,而是程不遇房间很沉闷,他住得像个普通宾馆。
刚来半年里,程不遇每天还要打扫遍自己房间,房间抽屉不够用,也不找他说,而是把所有东西压再压,叠再叠,尽量挤在这里,他房间是个不让人打扰客居小窝,顾如琢去程不遇那里睡,总觉得程不遇过
顾如琢有洁癖,而且是薛定谔洁癖:他对环境要求其实并不苛刻,并不需要每寸都擦得光洁如新或者天天洗床单之类,他洁癖更像是种领域性结界:是他东西,别人不能染指,不能随意布置。
比如他书架前那串风铃,定要是随风揉乱,窗上那几盆草,他不管它,任其野蛮生长,等到夏日开出黄色花朵。
在此之外其他清洁需求,对于顾如琢来说都是个繁琐任务,统统交给家政阿姨打理。
所以原来在小别墅里,程不遇虽然天天和他起睡,但基本不碰他东西。
至于顾如琢主动帮人打扫卫生这种事,程不遇还没见过。
顾如琢表情僵下,还是如平常微冷和沉默:“嗯,好,知道。”
程不遇思考下,问他:“老板,你为什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又有什新情况,需要公关之类……?”
“不是,没有,你别多想。”顾如琢又僵下,声音顿顿,有些极力压下去不自然,“就……就问问。”
“哦,好。”程不遇于是继续吃生煎包。
顿早饭,两个人吃快个半小时,主要是因为程不遇等两次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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