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来弄,这里边好多水,你睡衣别弄湿。”顾如琢低声说。
他没来得及关花洒,身上也没冲干净,并且还没有穿衣服——顾如琢感觉有点不自在。
程不遇说:“没事,给你包,你只手没办法动。”
他手脚很快,白糖敷上伤口,再贴上冰水里浸过纱布。疼痛感瞬间消失,变成微不可查隐痛。
他给顾如琢包完,瞧见顾如琢表情,想想之后,可能是为缓解尴尬,于是说:“……看过,师哥。”
程不遇刚从购物袋里翻出来新买被子,就听见浴室里声“嘶”,接着是声重重闷响。
程不遇赶紧放下被子往那边冲过去,问道:“怎,师哥?”
“烫到,没事,冷水冲下,没想到这个水管壁这烫。”顾如琢在里边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忍着疼,“没事。”
接着是哗哗冲水声音。
程不遇知道自己家这个热水器有点问题,水管下方经常发烫过热,之前他们家都是用个橡胶套子给套住,他几年前离开前,看见脏就直接扔掉,刚刚没想起来这茬来。那个铁水管烫起来就是沸水温度,很严重。
就办这件事。”
“那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出去扫墓,然后你看看节目过来拍之前,还有没有什需要做。”顾如琢说,“乔逸之前说你不肯治病。”
程不遇说:“师哥叫治,就去治,很对不起师哥。”
他现在很听话,因为知道亏欠他,所以顾如琢要他怎做,他都视为理所当然。
顾如琢凝视着他,只是轻轻叹口气。
顾如琢脸涨得通红——他倒不是因为别,而是
程不遇开门,顾如琢被他吓得哆嗦,浑身光溜溜还带着泡沫,有点不自在:“你……你干什,在洗澡,这边凉水冲下就行。”
程不遇视线倒是很认真:“给你找冰块和白糖,敷在伤口上就能好,幸好们刚刚买白砂糖。”
门开着,水还在哗啦啦放,秋天天气,风从外边吹过来,很冷。顾如琢抬脚把门关上,没过五秒,程不遇又拎着白砂糖和冰块走过来。
顾如琢烫是手,因为想调水温,没留神半个手掌都贴上去,程不遇以前被烫过,知道非常痛,手离开凉水就会仿佛跟烧起来样。
他把冰块递给顾如琢:“你握着,可是不要握太紧,不然会感冒。”
房子很小,顾如琢之前应该也没有住过这小房子,他这高个人戳在这里,显得有些逼仄。
程不遇先洗过后,换上睡衣,随后给他指:“这个,热水器,往里扭是热水,可以稍微注意下,拧过头话会很烫,这个不好拧。”
热水器不是顾如琢熟悉那种,是燃气,顾如琢看下:“这是气压钮,没事,会用。”
程不遇犹豫下,没说什,把门关,自己去整理床铺。这个房间只有两居室,鹤遇间,他间,鹤遇房间直封着没有开,程不遇找下锁在哪里,随后进去打扫、铺床。
他并不畏惧死亡,或者和死亡有关其他东西。他也并不如同其他人样,封存起来是为留作纪念,鹤遇东西,他只带走她给他钢笔,其他都当做遗物起烧掉,房间很空,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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