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滑向结尾,医生开灯,“咔哒”声,仿佛丧钟敲响,最后宣判。
顾如琢个箭步冲下舞台,程不遇已经完全不敢抬头直视舞台,他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泪流满面,那是崩溃前兆:“不要,不要,不要——!!!!”
顾如琢把他紧紧地揽在怀里,声音跟着抖起来,他慌得话都说不利索:“没事,没事,在这里,你看,灯开们都好好,没事。们不治,们不这样治,对不起宝贝,们这就走,这就回家。”
程不遇死死地揪着他衣角,用力之大以至于指节泛出青涩,他像个溺水孩子,拼命抱着眼前浮木,绝望地哭着:“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她死……”
能梦想到往昔时光”
……
程不遇完全静止,他看见这首歌即将去往地方——那个终点,那个高潮,第次,他感受到点焦灼感。
不能再让它放下去。
不能让灯亮起。
既然教他这样处事法则,为何她要先抛下他离去?
既然为他构建属于主角童话故事,为什她却亲手推翻它?
程不遇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仿佛多年前那个寂静无声孩子,被抽走悲伤,全部在此刻迸发凝结。
顾如琢眼圈红,他沉默地抱着他,任由他在自己怀中摔打、哭闹,哪怕被抓伤,血滴落下来,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心痛。
因为有什……绝对不能发生事,就要发生。
有什绝对不能丢失人和事,要离开他。
他不能再等待,即使这长时间里,他唯学会事情,就是等待。
“等……等下,不要放。”
程不遇终于开口,他声音断断续续,甚至有些结巴,充满孩子式无措和痛楚,“等下,不要放,不要开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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