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站起来，咨询他：“你爱吃什
样
啊？做菜还是要去腥。”
“
还好，都行。”顾如琢看
圈，找干大蒜递给他：“拿这个吧，这个味道没那几种重。去腥其实你用料酒也行。”
程不遇说：“不喜欢料酒味道。”
他望着他笑：“这点你不像敬城人，敬城人喝酒就大蒜。”
程不遇瞪大眼睛望他，表示怀疑。
这样现在是如此美丽动人，是惊人诱惑，他愿意永远沉沦在这刻里。
“来来。”顾如琢加快脚步，追上来说，“跑慢点程小遇，又不着急，来。”
他走上前去，把程不遇小推车拿过来，又牵起他手。指相扣。
*
程不遇买菜很有计划，两个人吃饭，他打算做四个菜出来：买卷心菜豆角猪肉条鱼，葱姜蒜调味料，黄油和甜品材料。
来围观，还有些年轻人对着疯狂拍照。
他们也习惯这样场合，只是慢慢走着，这破旧小区往外，有条极长林荫路，路边种满梧桐树，秋天落叶满地，无人清扫，走上去树叶踩碎，咔咔碎响。
程不遇走得稍微靠前点，推着推车，边走，边回头跟他说：“这里有两个大商场，师哥们去远点那个吧，那家更大。这里走到底，再往右拐两个街区，就是小学。们也可以过去看看，师哥，想过去看看。”
他还要写日记交给他们，医生要求他“尽量多地体验回忆和描述”，所以节目组这站，也是对他治疗很有意义站。
他叫顾如琢，下子没叫动，只是往后扭头问：“师哥？”
顾如琢装作没看见，也不知道是瞎说还是真。
他们两人满载而归。顾如琢不用做饭，很闲，倒是在商场里淘两个陶瓷小花情侣碗，说是要带回去当饭碗。
程不遇有点嫌弃：“家里有碗，你这个是小朋友才用碗。小学都不用这种。”
顾如琢贴着抱住他，慢慢哄：“就要这个好不好？你看，好看，这样家里也有碗，再买个杯子，家里就有杯子。这是程不遇家啊。”
商场里，周围都是围观他们
买葱姜蒜时他遇到点困难——他没买过蒜，来商场看，还有独蒜普通大蒜，或者干大蒜和湿蒜区别。
他挨个闻闻，刚闻完新鲜大蒜，整个人就反胃下，蹲下去缓缓。
顾如琢笑他：“你买葱姜蒜干什啊，毒自己啊？你这小吸血鬼转世。”
程不遇还在努力缓解干呕感觉，眼泪汪汪：“就是想试下。”
他从小不能吃葱姜蒜等气味浓烈食品。长大之后，葱和姜都还算勉强能接受，要是能够做得吃不出味道是可以，只有大蒜，他吃次就要恶心次。定要吃，只能屏住呼吸。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却看见顾如琢只是停在原地，含笑看着他，两个人之间已经隔出好远。
顾如琢伸出两手，各比个八字，凑成相框，对着他虚空“咔嚓”声，仿佛拍照。
这刹那天朗风清，秋高气爽，他恋人走在前边，兴高采烈地跟他说这话，又回头叫他名字，用那样双文静漂亮眼看他。
顾如琢忽而想，去他。
去他大爷，什以后，什未来，他只要现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