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
口气，僵着声音道：“你……叫
师父，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直——”
白柯话还没说完，黑衣人沉声插道：“见过
，你不记得
而已。”
“……才十八，不是八十，没那
健忘。”白柯简直有些无奈，“难不成三岁前收你当徒弟？”
黑衣人摇头：“当然不是。”
白柯面无表情：“那你倒说说，你什时候拜为师，怎不知道？”
他觉得再这下去，他要对“咚”这种声音产生心理阴影。
可是罪魁祸首却依旧八风不动地单膝跪在那里，仰着头，双眸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要口气看够几百年份儿似。
除那种站直也够不到他腰小娃娃，白柯还从来没有这俯视过谁，偏偏被俯视这货气场太强，跪着也像是个暂时眯着、随时会睁眼狮子，搞得被仰视白柯格外别扭。
白柯觉得这个黑衣人虽然脑子不怎正常，但至少目前特别听他话，就想让他先站起来再说，总这跪着交流太糟心。
可他刚开口说个“你——”，那黑衣人盯着他眼睛就明显亮，那目光让白柯产生种“让他去摸神仙屁股他都敢”错觉。
如果说刚才，那件接件匪夷所思事情，震得白柯不知该作何反应，那现在，当这个挥挥衣袖就解决三头怪物黑衣人“咚”声跪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喊“师父”时候，白柯感觉就不仅仅是“震惊”可以描述，而是整个人都不好！
真棒，又来个神经病。
还是个……看就很厉害神经病。
这可怎是好……
对付神经病他确实有经验，而且是从小对付到大，可是这种高端款，他这还是头回见。
黑衣人连算都没算，张口就道：“南华三年，距离现在五千七百二十又年。”
“……”
白柯木着张脸沉默足足有分钟。
就在他张口正要说些什时候，后勃颈之前被什东西刺破地方猛地抽痛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体内翻江倒海，如同被捆在片木板上，抛进正在狂啸浪中似，张口就能吐成片
白柯卡下壳，继续道：“先站起来吧。”
黑衣人眼睛都没眨，继续跪得稳如磐石，脸上有瞬间沧桑和悲切，声音低缓：“太久没有见到，让跪着吧……”
白柯脸绷得更紧：“……”
这根本没法聊！！
可是不聊也得聊啊，起码得先把这个脑子有点那个人劝得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白柯顿时觉得头有点痛，还有点晕。
白柯就是再淡定也不过刚满十八，看起来再沉稳早熟，骨子里也还是个毛头小子。就算抽掉他根筋，再堵上门窍，面对这种五分钟神展八百次情况，他也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于是，他木痴木痴地瞪那黑衣人半天，也只能抿抿嘴唇，绷着脸憋出句：“你先把右手拎着头放下们再来谈谈别问题。”
那黑衣人听到他这话，眼睛都没眨下手就是松：“放。”
三颗黑黢黢脑袋分量还不轻，“咚”地声，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几圈，和僵硬在旁怪物身体滚成堆。
白柯默默地看眼，又默默地把视线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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