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不出办法林桀只能边看着白柯经历非人般痛苦,边暗骂自己没用,边还护着他,怕他撞到桌子脚椅子边。
“感觉好点没?”看白柯终于缓缓平静下来,林桀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柯垂着头,胸口直在剧烈起伏,半晌之后,抬手摆摆,用极为微弱
他在这冷热冰火两重天煎熬中无意识地呜咽声,就在他再也感觉不到丝灼热瞬间,那寒得人恨不得能结冰感觉也瞬间消失个无影无踪。
终于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白柯脱力地顺着椅子滑坐在地,背靠着桌子脚,垂着头喘气。
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垂下来遮着他脸上尚未恢复平静表情。
他手指还夹着铃铛,垂在边,微微颤抖着,似乎再也没有力气能抬起来似。
没有必要再摇第三下,白柯倚着桌角,歇很久,这才松开近乎有些痉挛手指,放下那枚精细小铃铛。
白柯不算胆小,可胆再大人,在这种时候也不禁有些害怕。
他只觉得自己周身血液似乎在瞬间都涌到舌头里,涨得他都有些发疼发麻。四肢都有种失血后麻木且微微有些寒意,全身上下似乎只有舌头还剩点知觉。
血液从舌尖那处破口兹兹渗出来,似乎不要钱似。那种类似铁锈血腥味被无限放大,心脏似乎被人攥住似,闷闷地跳着,每次跳动都让他觉得呼吸不畅。
照这个流法,根本不用等到第二颗灵丹,就该死在这里……白柯在混混沌沌之中这想着。
“如果遇到危险或是迷方向,就用食、中二指夹住这铃铛,摇动三次,花生米会赶到你身边……”霍君宵声音陡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试着感觉下舌尖伤口,发现不断溢出鲜血已经停止继续朝外渗,嘴里血腥味也淡些。
胃里翻江倒海之感也消散得差不多,前额只剩丝轻微抽痛,似乎里面藏个兔子,跳两下,歇歇,接着在蹦两下。
旁林桀已经被吓傻。
最开始看到白柯反常时,林桀还蹲下身试图帮他,但是紧接着他却发现,看起来跟他胖瘦程度差不多白柯似乎突然多无穷力量,他硬生生掰半天,也没能把他手从桌面上挪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柯手指抓掉桌上漆,指甲里生生卡进好几根木刺,光是看着林桀都觉得十指连心地疼。
再后来,他看到白柯似乎想要摇响那个铃铛却又无力时候,他也想帮忙。结果却发现那铃铛近乎被白柯紧攥着几乎变形,他根本抠不出来。
就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抱住根浮木似,白柯在血液迅速流失造成死亡恐惧感中抓住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脑中回放数次,然后努力维持着剧烈疼痛中最后丝意识,用两根手指摸索着夹住那个小小铃铛。
下……
两下……
就在他挣扎着,企图用最后仅有丝力气摇响第三次时,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人从烈火炙烤着架子上拽下来,然后转头丢尽满是寒冰深湖之中。从头到脚被寒气冻得个激灵。
而这刺骨寒气恰巧缓和之前五脏六肺连带着脑中炙烤灼热痛感,反倒令白柯舒服许多,得以有丝喘气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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