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落进阵里。”
“走着点路就喘,这娇气怎成。”
“孟析也打几个哈欠呢。”
“在阵中找破绽即可。”
“你们看,方才说话间还能看清人呢,这会儿反倒被雾笼得个个跟个葫芦似。”
透过他那双有异于常人双眼,他看到轮廓模糊玄微、长陵众人也被焦虑折磨得十分痛苦。
他看到有人重重地捶着胸口,那力道,似乎想把自己胸腔捶穿似,咚咚闷响声和他急速心跳在恍惚间重合在起,震动着他意识;他还看到有人急得倒在地上,极为痛苦地抓挠着自己脖子胸口,呜呜嚎叫着在地上翻滚……
林桀声音在这片混乱中隐约传进他耳里:“不行……、流鼻血。”
这句话仿佛个序幕。
在他话音落下瞬间,白柯便闻到股浓重血腥味,更多哀声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传进他耳中,他在这片哀嚎中迷蒙着,天旋地转,接着他感觉自己肩膀重重地砸到地面,震得他胸腔火辣辣阵痛,接着喉头阵腥甜,呕出口血。
中门,找对这阵便能破,而这门也并不会让人完全没有头绪。因为阵毕竟是人布下,不是自然所生。只要是人布下,就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得同真实世界模样。”白柯冷不丁想起余贤曾经说过破阵方法。
当时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许多,最后君宵在旁边句话就给总结:“在阵中找破绽便可。”
现在看君宵和余贤这番举动,应该也是在找破绽。
不过……恒天门可不是什野鸡门派,绝对不是什好对付小人物,它建派也已数千年,如今更是家独大。
这多年来,他们想必对阵法研究绝不会少,他们布下阵法,想要把君宵和余贤这样人困杀在其中不太可能,但是给他们造成些阻碍还是不成问题。至少,要想把这阵彻底破,可能也不是举手就能办到事情。
……
等等——
在耗尽最后口气之前,白柯猛地想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觉得自己意识正在无限飘离,越来越渺远……
深沉睡意笼罩着他,他抽搐下,呕出更多血沫,然后在片血腥味中努力咬住自己舌尖,提醒自己不能睡。
因为这睡,说不定就醒不过来……
他脑中各种纷杂声音穿插回响,有近,有远,散乱而没有逻辑——
“在这密林里,不论碰到什,抓紧手,不要松开。”
可在场受困其中人这多,能撑到君宵他们把阵破开,不知道究竟能有几个……
也不知是不是缺氧问题,白柯脑中闪过想法样比样消极。
然而,现实却比他所想更为糟糕,尽管君宵已经提醒众人控制自己吐息,但是已经被这沉闷感觉弄得越来越焦虑众人根本做不到。
白柯就觉得自己呼吸声越来越重,原本还在用鼻腔呼吸,片刻之后,已经忍不住口鼻起。
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在闷得缺氧情况下,随着深重呼吸,“扑通扑通”地越跳越重,越跳越快,连带着整个胸腔甚至喉咙都在跟着震动。他感觉自己眼前景物在逐渐变得模糊,脑中混沌感越来越强,思维越来越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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