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失得多,邬南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白柯看见他被钉在石台上手抽动下,嘴唇开合几次,却依旧没能发出什声音。
只是已经这样,他却还在撑着,因为这阵法还没完成,在血将尽未尽之际,还要有最后步,才算是阵成。可他几乎已经意识不清,手指努力很久也没能再抬起来些。
沈涵睁眼看到便是气力将尽邬南,只怔愣片刻,便抿着唇抬掌重新在虚空中以指为刃,画起新符文。
虽说师兄妹三人中最擅阵法是邬南,最不擅长是沈涵,可在这刻,她仿佛万顷成竹在胸,似乎这符文已经准备许久,只待这刻能助他们臂之力。
笔落符成,原本意识恍惚邬南周身猛地震,诧异地睁开眼,就见劲厚灵力和气劲从沈涵身体中抽离,股脑儿涌进他经脉里。
难受,再度闭上眼,稳住气劲。
石台上鲜血流动不息,汇聚起股巨大浑厚灵力,从邬南心尖处涌出来,源源流进阵中镜面中。
冰床边坐着君宵似是有所感应,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皱起眉头。
可邬南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些。
旦起头,整个阵便如同疯似运转起来,鲜血直未曾停止涌动,反倒越转越快,从邬南心尖涌出去灵气和气劲也越来越汹涌,渐渐,居然有种收不住架势。
禁术之所以称之为禁术,自然有它原因。
这点邬南懂,沈涵其实也懂。
邬南说,这阵若依常态并不会要人性命,可如果能依常态,还怎叫禁术?
他早已做好旦有差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师父程准备,只是没说出口。沈涵也早已做好稍有差池便要以命保师兄师父命准备,也没说出来。
这大概也算是另种意义上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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