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猜到白柯意思,看着身前万般竹林,道:“不知师父你在冰魄上时是否意识全无。”
白柯不知道他卖什药,迟疑着摇摇头。
君霄“嗯”声,转眼就在白柯面前丢颗重磅炸弹千年以前白聆尘,就是个纯种冰渣子,他在修行问道上天分极高,反应极快,别人花几百年才能突破境界,他费个十几二十年甚至几年就能达到,少年时候,不知道引来过多少艳羡嫉妒目光。
但是同样,他在另些方面则迟钝得令人发指。
可能是因为他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他最专注那些事情上,以至于在些日常琐碎事情上他近乎是窍不通,更遑论让他去观察体验别人并不明显情绪变化。
白柯运气调息,他就在旁边守着,目光错不错地盯着白柯,赶也赶不走,偏偏存在感又强烈得无法忽视,白柯只觉得自己没有调到走火入魔就已经算是幸运。
白柯泡温泉,他就在旁边呆着,依旧不转开目光,说话直白得不能更直白,弄得白柯脱衣下水也不是,掉头走人也不是。
白柯走到哪里,他就坦荡荡地跟到哪里,来二去,倒显得白柯自己放不开……
短短天夜时间里,他跟君霄就像在打场拉锯战,看谁先耗不住投降甘拜下风。
夜过去,连余贤都注意到他们之间古怪,忍不住拽白柯道:“闷蛋,你跟君霄小子怎回事?”
情六欲感受自然要比白聆尘敏感许多。
他就是再瞎,也能感觉到君霄时不时流露出来心思。
甚至,当他还没有记忆时候,他并不排斥君霄这种心思。相反,在经历件又件事情之后,他自己心里也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冒出头来。
而他和君霄就在这种双方默认、带着些若有似乎暧昧氛围下,相处好阵,直到如今他彻底恢复。
白聆尘心中师徒伦理,白柯心中蠢蠢欲动,这两者相缠相交,在现如今白柯心里汇成两个字:作孽。
当年他
白柯有苦说不得,只得蹦出几个字将这件事含糊过去。
眼看着辰时将至,众人就要重新开玉生山,回玉生门。
白柯终于绷不住找君霄,想借此机会委婉地跟他说说——人既然要回玉生门,就把这些有没收收,切都回归到当初在玉生门状态,师徒和睦,多好。
他身着袭滚银边白衣,站在秘境深处片云竹林边,墨似长发束得高高,丝不苟,在竹林沙沙声中,有股子自然透露仙气。
见君霄来,他手里把玩着竹叶停,神色淡淡地转头就要开口,却被君霄抢先机。
其实这种时候也不是完全无法挽救,只要双方克制住这份隐隐要冒头情愫,继续回归到千年前师徒位置,该干嘛干嘛,尴尬自然就能慢慢化解掉,那些不能说出来情绪和心思也自然会慢慢淡化,最终消失掉。
双方复位,切如初,皆大欢喜。
多简单法子。
可偏偏另方当事人这时候反骨出来,跟他唱起反调。
自从白柯醒来恢复记忆,君霄就大有种破罐子破摔架势——什隐忍、什克制、什师徒伦理,都被他干干脆脆地丢到脑后,似乎是再也不打算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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