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霄:“若是有点残留意识,应该就能记得,在最后关头亲你口。”
白柯指尖抖,整个人都僵硬。
夜过去,连余贤都注意到他们之间古怪,忍不住拽白柯道:“闷蛋,你跟君霄小子怎回事?”
白柯有苦说不得,只得蹦出几个字将这件事含糊过去。
眼看着辰时将至,众人就要重新开玉生山,回玉生门。
白柯终于绷不住找君霄,想借此机会委婉地跟他说说——人既然要回玉生门,就把这些有没收收,切都回归到当初在玉生门状态,师徒和睦,多好。
他身着袭滚银边白衣,站在秘境深处片云竹林边,墨似长发束得高高,丝不苟,在竹林沙沙声中,有股子自然透露仙气。
白柯心里汇成两个字:作孽。
其实这种时候也不是完全无法挽救,只要双方克制住这份隐隐要冒头情愫,继续回归到千年前师徒位置,该干嘛干嘛,尴尬自然就能慢慢化解掉,那些不能说出来情绪和心思也自然会慢慢淡化,最终消失掉。
双方复位,切如初,皆大欢喜。
多简单法子。
可偏偏另方当事人这时候反骨出来,跟他唱起反调。
见君霄来,他手里把玩着竹叶停,神色淡淡地转头就要开口,却被君霄抢先机。
他大概能猜到白柯意思,看着身前万般竹林,道:“不知师父你在冰魄上时是否意识全无。”
白柯不知道他卖什药,迟疑着摇摇头。
君霄“嗯”声,转眼就在白柯面前丢颗重磅炸弹:“若是有点残留意识,应该就能记得,在最后关头亲你口。”
白柯指尖抖,整个人都僵硬。
自从白柯醒来恢复记忆,君霄就大有种破罐子破摔架势——什隐忍、什克制、什师徒伦理,都被他干干脆脆地丢到脑后,似乎是再也不打算考虑。
白柯运气调息,他就在旁边守着,目光错不错地盯着白柯,赶也赶不走,偏偏存在感又强烈得无法忽视,白柯只觉得自己没有调到走火入魔就已经算是幸运。
白柯泡温泉,他就在旁边呆着,依旧不转开目光,说话直白得不能更直白,弄得白柯脱衣下水也不是,掉头走人也不是。
白柯走到哪里,他就坦荡荡地跟到哪里,来二去,倒显得白柯自己放不开……
短短天夜时间里,他跟君霄就像在打场拉锯战,看谁先耗不住投降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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