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迈出步子旋即收,脚
他在说着这句话时候,玄悯已然带着他泰然自若地穿堂入室,无惊无险地过两道窄门,走完条走廊,正要打开另道窄门。
于是,薛闲“怪”字还没出口,便自截断,急忙调转话头:“等等!这地方怎有些面熟?”
何止是面熟……
那青石板铺就地面,那雕着木花门额屋子,以及那株探出墙头老树和盘虬而上长藤……这不就是先前薛闲睁眼那处地方?!
敢情这秃驴带着他左转右绕,又回到原处?!
这怕是连薛闲自己也不甚清楚。
回想当日在广东华蒙县海边,他被人活抽筋骨后,天降,bao雨,海潮翻涌。大浪将他整个儿卷进海里。他痛苦难当,失神志,待到重新有些微意识时,便发现自己元灵已经脱离身体。
那样庞然身体没元灵支撑,无法维持原貌,如往昔,缩成粒金珠。
他本想将金珠收,等重新养好元灵再恢复原身,谁知老天却跟他开个要命玩笑。他神识还未完全清明时候,那金珠被个大浪送上岸。他只依稀透过海水见到有渔民打扮人将其拾走。
待他彻底恢复神智,想要追过去时,那人已然杳无踪迹。
玄悯下巴,又火烧屁股似三两爪上鼻梁,借着玄悯眉睫力,从侧边落到肩膀上,身体力行地上演番何为“蹬鼻子上脸”。
玄悯:“……”
能养出这种天不怕地不怕脾性,必然不会是什简单小妖,然而薛闲身上原身气息太弱,以至于玄悯直难以确定这孽障来历。
说到原身……
玄悯瞥肩上坐着纸皮人眼,沉声问道:“先前你与那野鬼书生说,你阳寿还未尽。”
玄悯却摇摇头,道:“方才那处是虚,这处才是实。”
薛闲睨他眼,心说:行吧,既然这秃驴通晓八门遁甲之术,盘算出来总不至于有什大错。他说是实就是实吧……
“那找到这实处又有何用?”薛闲看着秃驴跨过窄门门槛,朝那间空寂屋子迈步过去。
玄悯道:“此处乃生门。自此而出,阵局可破。”
薛闲正欲开口,却听见本不该有人屋里突然传来隐约人语。
想到这事,薛闲就有些来气,于是没什好语气地顺嘴答道:“这不正找着呢!”
玄悯又瞥他眼:连原身都能丢,这孽障也算是颇有能耐。
倒不是薛闲真不当回事,而是相较活抽筋骨之仇,原身麻烦要小得多。现今他找不到,只是因为他元气大伤,断跟原身之间联系。待到他休养完全,自然就能对原身有所感应,找起来也就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不刻意去找是码事,送上门来则又是码事。
薛闲想起之前听到嗡鸣,忍不住暗自嘀咕道:“这宅子方位有些古——”
薛闲调整番姿势,选个舒服位置,懒懒地撑坐着,闻言极为敷衍地应声:“是啊,所以你收可谓名不正言不顺。”
玄悯没接他这句,倒是又问道:“那你原身又在何处?”
这世间总有那些个棒槌特别会说话,专挑旁人痛脚戳,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世宁那芦柴棒棒是个,这秃驴也是个。
原身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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