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手快断。”
“这什鬼地方?摔得有点晕。”
“大师?玄悯大师你还在?”
听着身边江世宁和陆廿七乱七八糟痛呼,玄悯“嗯”地应声,点燃张符纸。
他借着纸火光亮,垂目看眼,结果刚巧和飘落在地纸皮脑袋四目相对。
陆廿七举着给他们看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家那几吊子钱不是全被偷!怎绳子会落在这里?!”
就在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古怪时,他膝盖不知被什东西砸下。
就听“咚——”声,陆廿七个反应不及,被砸得膝盖软,跪在地上。
这措手不及跪分量不轻,他也不知跪到什陷阱上。耳边不知何处有机簧“嗡”地响起,众人脚下便是倏然空。
陡然而来坠落感伴随着石块摩擦“霍霍”声响,搅得人晕头转向、不知东西。
怎写,天生就是个扑腾命。他搂着金珠来回滚两圈,终于还是把自己脆弱脖子挂上袋口,只是他手里还勾着金珠不放,这脖子挂得也十分勉强,颇有点儿身首相拉扯苦楚。
他那双招子溜尖,远不是凡人能比。挂没多会儿,他便突然出声道:“树下有东西。”
玄悯步子顿。他只觉得这坟头岛风水别扭得很,说不清哪里不对,似是被人动过手脚,可明面上又找不到丝毫人为雕琢痕迹。于是路上,除余光扫着脚印,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野林布局上,并不曾盯着地面。
薛闲出声,他便问道:“哪株?”
“左前边,树干有裂缝那株。”
只有脑袋。
玄悯:“……”
在极速下坠过程中,薛闲头回对玄悯心生敬意。因为这天杀秃驴居然能在空中控制平衡,还不知借助什东西缓冲下坠落速度,以至于落地时居然稳住身形,没有在地上滚成团。
于是,在他落地那瞬间,脖子挂在袋口来不及收薛闲只觉得自己脑袋猛地坠。
完完完,应那秃驴乌鸦嘴,真他娘要断啊!
玄悯在黑暗中站直身体,隐约觉得刚才似乎有什东西飘在地上。
“哎呦……”
那是株离他们约莫三丈远老树,枝干似乎被雷火劈过,裂开条大口。不过这样树在荒山野林里并不少见,算得上寻常。玄悯抬脚走过去,在树根处翻找会儿,终于在处极不起眼地方,看到截近乎和泥土同色绳子,绳子似乎被人以蛮力扯断,端还带着绳结。
“诶?”旁陆廿七发出声疑问,捡起那截绳子。他也不顾脏泥,就那捏着绳结仔细辨认片刻,皱着眉道:“这似乎是家串钱绳子。”
“你可确定?”江世宁有些惊奇,“这样也能认得出?”
“这绳结是打,跟旁人打法不同。”陆廿七毛手毛脚地将绳结杵过来,“你们看。”
玄悯看眼上头泥,默然让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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