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也不滚,泥丸似动不动,浑然僵
薛闲颇为糟心:这水又没进他肚里,只是被金珠并化,怎金珠没破,他反倒快要撑吐?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就在这祖宗哼哼唧唧来回滚着时候,躺在池底玄悯手指动动,倏然睁开眼。
不知为何,他睁眼瞬间,目光防备中有些空茫,似乎在那瞬间忘自己身在何处,周遭是何人,所做是何事。他盯着穹顶上天罡北斗看片刻,猛然翻身坐起来。
薛闲听到动静,奋力从黑土中滚出来,沿着池底石砖“咕噜噜”滚到玄悯面前:“秃驴,劳驾,你可有什能消食化食符纸?丹药也行。”
问完,他便仰脸等那秃驴答话。
软质泥沙被扫除,石砖质地池底便彻底露出来。其中某处不知被什东西翻凿开,方形石块几近粉碎,被掀到边,露出最下头黑土。
在那片黑土之中,窝着枚透亮金珠,不断微颤着。在金珠周遭,或躺或趴着几个人,均面色发白不省人事。
不是别人,正是玄悯他们。
片刻之后,就听“咕嘟”声,那枚不断颤动金珠吐出口水,打破墓室里死般寂静。
紧接着便是声颇为瘆人叹息。
古怪又清朗鸣吟伴着巨浪翻涌巨大漩涡,莫名有种极为浩大而震慑人心气势。恍然间给人种感觉,好似这样场景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严丝合缝伸手不见五指墓室里,而是应该出现在烟波浩渺、漫无边际江海之上。
龙吸水……
明明天旋地转什也看不见,明明只是个深池漩涡,江世宁脑中却不知为何划过这样字眼,更稀奇是,这样说法,他也只是曾经在书中看过两眼而已,从没真正见过。
这些漫谬想法还未穷尽,他就被吸到漩涡尽头。
啪——
谁知玄悯盯着他看片刻,沉声道:“哪来孽障?为何躲藏在金珠里?”
薛闲:“……”
薛闲:“……………”
薛闲:“……………………………”
不是,这是闹哪门子鬼?!
“哎——”窝在金珠中薛闲长长地出口气,觉得自己要活活撑死。
方才在池底兴风作浪时,他意识始终模糊,只隐约感觉自己砸开石砖,把黑土里什东西给碾碎,吸进珠子里。那瞬间,他有种说不出来痛快感,就好似眼巴巴盯许久东西,终于让他吃口似。
那种烧得人心慌感觉,也暂时被压住些。
只是有件事情不太美妙——金珠在吸食土里东西时,个亢奋,用力过猛,把池水也吸个干净。
这会儿……有点儿撑得慌。
随着声脆响,江世宁眼前黑,没知觉。
大浪翻涌余音久久不绝,在空旷至极墓室中往来回荡,嗡鸣不息。
直至许久,才逐渐消失,墓室再度陷入极端空寂之中。
石顶上排列成天罡北斗七枚夜明珠依然洒着薄薄层微光,隐约映照在深池之上。就见原本不知深浅黑水滴不剩,短短片刻,就被抽个干净,连接两端细高石台也被轰个粉碎,横斜不地躺在池底。
原本积沉在池底泥沙攒聚着堆在角落里,像是被某个不耐烦人挥手扫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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