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
他眉心皱得更紧,也顾不上许多,不咸不淡地回薛闲句:“何时欠下?”
刚巧个行人经过,面色古怪地看他眼,大约是觉得这自言自语和尚有些不正常,然而看会
大约摸是玄悯太过淡漠平静,和薛闲以往碰见任何个人都不大样,以至于他总想激激玄悯,想看看这秃驴不平静、不淡漠时会是什模样。
兴许就是百无聊赖,想在这秃驴身上找点儿乐子……薛闲这想着。
事实上,即便是这样偶尔蜻蜓点水意思意思式反省,对这祖宗来说也是破天荒,般来说,要是吃饱撑,要是饿狠。
薛闲自感觉是饿,于是他懒懒地垂着脑袋,看着自己随着玄悯步子而微微摇晃尾巴尖,道:“秃驴,你还欠顿饭。”
玄悯没有在大街上自言自语地怪癖,便没搭理他。
落梅街是卧龙县最繁华条大街,因得街道两旁屋舍小楼间多栽有红梅树,到冬天,尤其是雪天,红梅殷红花瓣落在白雪地上,星星点点地缀整条街,算是卧龙县景,煞是好看,故而名曰落梅街。
这里有客栈、当铺、食肆、酒楼,自然也少不其他商铺。单单是绸布店就有三五家,夹在些脂粉首饰铺子当中。
薛闲是个难伺候,他盘在玄悯腕间,既不愿意被路经人瞧见,也不愿意被袖摆兜头罩脸地盖全,非要让玄悯理理宽袖,刚好让他能露出双眼睛。然后没多久自己又抻头竖尾地把袖摆弄乱,还总让玄悯给他重新撩。
好好地走在路上,总撩袖子是个什毛病?
起先玄悯还理他两句,后来他越发不消停,玄悯便垂目瞥他眼,干脆袖摆抖,将他整个儿蒙住。任他在腕间如何撒泼也没再将他放出来。
谁知这孽障松咬着他小指牙口,动动爪子,顺着他手腕朝上爬几步,大有要顺着他手臂路爬到领口架势,边爬还边道:“听不见?那对着你耳朵眼说。”
玄悯:“……”
薛闲爪子尖跟他鳞片样软化不少,勾爬在玄悯手上半点儿不疼,倒是有些痒。不动时候还好,动起来……总之,闹人得很。
玄悯当即皱皱眉,掩在袖间手指动动,捏着那孽障不听话尾巴,将他重新拽回来。
薛闲眯着眸子,两只爪子扒在玄悯手臂皮肤上,被拽着滑下去,爪尖拖成条线。
薛闲面无表情地在黑暗中挺会儿尸,声不吭地给他每个指头都留个牙印,从拇指咬到小指,最后干脆就这叼着不松口。
玄悯小指动两下,见没什作用,也就干脆随他去,好像被咬不是他似。
其实要说薛闲真有多气,那倒不至于。他确实脾气不好,是个动不动就要上天,嚣张惯,所以做什事情都直来直去无甚顾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碰到点儿鸡毛蒜皮小事都真会肝火直窜。
他之所以这闹,单纯就是想给玄悯找点儿茬。
最初是因为被玄悯收他,让他觉得威风扫地颇有些不忿。闹着闹着便成习惯,好像不给玄悯找点事,就浑身不舒坦似。哪怕几番险境共历过来,最初不忿早就烟消云散,他依然忍不住时不时来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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