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闻着倒是香。”他嘀咕句,又顺口接江世宁话,“看什戏啊,戏有好看。”
江世宁:“……”也对,你戏比人家唱还多。
“能再说句话?”石头张问道。
“谁堵着你嘴,拔你舌头不让你说?”薛
只不过这话刚说完,他自己就觉得哪里不对。抬眼,便刚巧和对面“路都走不动”薛闲对上目光。
石头张脸色僵,怂怂地缩脖子,咳声道:“、不说话,不说话。”
他安静,直不曾开口江世宁揉揉太阳穴,倒是轻轻缓缓地开口:“方才在马车边上,你按着手,让别多问是怎个意思?他们……”
江世宁下意识透过毛毡布帘缝隙朝外头瞄眼,又压低声音道:“他们有古怪?那咱们还上车来?”
石头张听,又道:“不是什匪人吧?又是给暖炉又是给吃食,坏不到哪里去。”
暖炉放在中间,捂着膝盖,成吧?”
陆廿七下意识地看他眼,嫌弃表情虽说没写在脸上,但也差不多:“不用,不冷,你自个儿捂着吧。”
石头张手掌抱着暖炉不想撒,便用下巴指指陆廿七手,道:“你看你那手指头冻啊,你长过疮子?这天阴湿,你手也不揣进袖子里,就这干冻着,回头长疮子有你哭,又痒又肿,还容易冻得破皮裂肉,要长在关节上那就更要命,弯手指头,疮口就绷裂,肉都往外翻,你——”
陆廿七嘴角抽抽,声不吭地从旁边抽条薄褥子,不轻不重地丢在膝盖上:“您还是别说话吧。”
他这语气简直半是陆廿七半是陆十九,就好似犟头犟脑不知礼数骨头外裹层稍有收敛皮。
他说完又兀自打下自己嘴巴,道:“这就最后句,这回真不说话。”
陆廿七面无表亲地翻个白眼,似乎是受不这叨逼叨男人,但是碍着陆十九点冷淡性子,硬是憋住没开口。
薛闲安生地坐没多会儿,就开始在车厢角落里翻找老妇人所说酒,边翻着边冲他们道:“这里头有些忌讳,不方便说。刚才倒是瞧见眼,他们往驴车里搬两个布包没扎紧,散出点衣服料子来。”
“哦,也瞧见。”江世宁道,“花花绿绿,你看过戏?觉得那衣服瞧着像是戏服。”
薛闲翻出酒壶,又开始抱着那壶散热,咕咕嘟嘟地煮着酒。
石头张也不在意他这没大没小语气,美滋滋地把褥子在两人膝盖上捂好,又把那铜炉塞进去。热烫铜炉眨眼间便将褥子里捂得暖烘烘,热气侵皮入骨,顺着冷得近乎麻木腿脚膝盖往上爬,实在是舒服极。
饶是嘴硬陆廿七,被捂会儿,冻得僵白脸色也缓和些。他动动手指,最终还是把手伸进褥子里起捂着。
“诶——这才对。”石头张道:“你这才多大年纪别扭什呀,怕冷又不是什丢人事。”
陆廿七扭开脸,把这絮絮叨叨话全当耳旁风。
“这个年纪不捂着点儿膝盖,老走路都走不动。”石头张副过来人口吻,语重心长地继续叨叨,自打进马车,他那张嘴就没歇过,嗡嗡嗡,也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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