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为何盯着大师?”江世宁不解道。
“谁知道呢,兴许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薛闲似乎对车外景象起莫大兴趣,看着帘外,头也不回地随口答道。
众人:“……”这车里看起来最靠谱就是玄悯,这祖宗有脸说。
疤脸男他们终归还是好心,直将薛闲他们送到间客栈门口,才和他们分道扬镳。
这戏班子似乎赶时间,半刻也不愿耽搁,自然没有在这县城中逗留打算。
至于另位……
江世宁他们瞄眼玄悯,发现他并没有开口说话打算,那便和默认没有区别。
过约莫大半个时辰后,车队速度越来越慢,略显杂乱人声依稀传过来。
“到!”石头张兴奋地直搓手,活似个大肚圆脑灰蝇。
他们途经这座县城叫做花枝县。因为靠着江,离观音渡又最近,所以它虽然位处安庆府边陲,却是个颇为热闹县城。只是这县城格外小,在城内东西南北地绕行圈,顶多花费个时辰。可即便是这样小城,进出城门都有些规矩。
形披上衣服,再跟玄悯起回到马车里时,整个车队刚巧走完下山路,离前头那个县城也越来越近。
外头天色越来越阴黑,估摸着已经傍晚。
“快要入夜,还得多久才能进城?”石头张朝布帘外头张望着,这路有惊无险,并没有什实质损失,但他着实是不想再在这“鬼马车”上多呆,早点儿进城,早点儿分道扬镳。
“快吧。”江世宁指指车外积雪地上,“自打行上这条道,你看这车辙印子都多几层,显然离城门不算远。”
石头张眼巴巴地看眼装着干粮包裹,咽口口水,捂着咕噜直叫肚子,苦着脸问道:“咱们进城能歇个脚?弄点吃食什,饿得心都慌。”
“要租马车,跟这客栈老板说声便行,花枝县小,根房梁掉下来,砸死
薛闲以前曾在这处落过回脚,没记错话,这花枝县对进城人向来查得十分严,下马开车门是最基本,不论是路经还是需要歇留几天,但凡外地,都须得在进城门和出城门时登记在名簿上。
果不其然,随着几声简短询问,车队停在城门前。名守卫拿着名簿,正辆马车辆马车地清点人数。
当他叩开薛闲他们这辆马车车门,探头进来清点登记时,众人脸色都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就见这守卫半边脸颊上涂大片厚厚黑色药汁,手背上也涂片,散发着股说不出来怪味。
顶着这颇为难闻药汁,守卫自己约莫也觉得不大自在,检查得匆匆忙忙,只多看两眼玄悯,便合上车门挥手让他们赶紧进城。
他这话音刚落,旁边陆廿七肚子也跟着叫声。
“你也饿?”江世宁问句。
陆廿七依然有着少年心性,他约莫觉得那肚子叫得他十分没有面子,便垂着眼反驳道:“没有,不是。”只是说这话时候,语气又冷淡又倔,耳朵尖却已经泛红。
薛闲活动番久坐肩背筋骨,懒懒道:“这雪左右也不会停,先前看那天色,兴许晚上还会更大些,反正车马也走不快,早点晚点相差不远。”
最难伺候这位都发话,那便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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