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掏掏耳
拉车马阵疯狂嘶鸣。
“怎回事啊怎回事这是——”陈嫂差点儿没抓住木条,吓得快哭。杏子死死拽住她手臂,惊声尖叫。
“丫头,劳驾小点儿声。”薛闲抬手,马车门砰声响,关得严丝合缝拉都拉不开,“门关严实,掉不出去。”
陈嫂和杏子双眼溜圆地瞪着他,仿佛见鬼——
“你方才手碰上门吗……”杏子呆呆道,“这门怎就——”
然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陆廿七又道:“行,差不多定,他们不再行路,停在处地方。那是……片荒村?怎房子都是东倒西歪?”
“荒村?!是说温村?天呐——怎跑去那里?那里早就不剩人啊!非但不剩人,还闹鬼!去那里哪还有命呀!”
“鬼村?”
“老陈!!老陈!!人命关天呐!马跑快些——”陈嫂“啪啪”直拍马车壁。
薛闲他们之所以还在南山这条路上行着,正是因为陆廿七这半吊子神棍时灵时不灵,而对方又始终在行走途中。他们想要最终确定对方位置,就须得尽量将距离拉近些。
陈嫂是个容易激动人,她闻言拍着大腿,几乎哭天抢地:“老夫人旧年去世前将少爷少夫人他们托付给和老陈,这不过刚年功夫就弄丢,哪来颜面去见他们呐——老夫人诶——”
眼看着她要长嚎出声,薛闲伸出根手指头晃晃:“嘘——好好,明白。”
陈嫂瞪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嘴巴被人封住似,再出不声。
“那姑娘你呢——”马车里可没有扶手椅,薛闲这大爷朝后靠在马车壁上,手肘没处架,便干脆将身边玄悯腿当成扶手,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他余光看见玄悯朝他手肘看眼,抬起手,似乎想将他这横行霸道爪子请下膝盖。
她还未从惊吓中恢复神智,就感觉倾斜马车猛然轻,心里跟着咯噔下。
这种陡然轻感觉,就好似整个马车都被什东西凌空提起来似。
这老少抖着手撩开车帘……
“啊啊啊啊——”两人同时尖叫起来。
“飞飞飞起来啊!!”
现今对方终于落脚,薛闲他们自然也没有耐心再这磨磨唧唧,用寻常方式追。
“坐稳啊。”薛闲扭过头对着对面陈嫂和杏子意味深长地道。
正拍着车壁陈嫂刚回过头来,马车便是陡然晃荡。
“哎呦!”陈嫂下跳,还以为马车碰上什颠波道路,连忙伸手抓紧车壁上木条。
而紧接着,狂风便毫无征兆地呼啸起来,整个马车不知怎回事,猛倾斜。
他转头正打算跟这秃驴耍个无赖,却见玄悯平静无波目光自对面扫而过,不知看见什或是想起什,又将抬起手缩回去,随薛闲折腾。
嗯?
薛闲正奇怪,就听对面杏子哭丧着脸道:“跟着少夫人五年多,她要是出什事儿,可怎活啊——就是急,在家里也坐不住,别赶下车,保证不添乱。”
“添乱倒是不至于,多几个人倒是无所谓,只是……”薛闲拖长调子,漫不经心道:“你们心里得有些准备。”
陈嫂和杏子俱是愣,时间没明白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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