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没有理会。
事实上他手指间没有用多少力道,轻轻挣就能脱开,但薛闲却并没有挣动,就这随他捏着。
玄悯指腹体温侵皮入骨,将他手腕捏成同样温度。
薛闲目光懒懒地落在玄悯手指上,心里将金线端头那个人影再度描摹遍——确实什都像,除头发影子。
可玄悯从小便剃发为僧,而他筋骨被抽是今年孟夏事,单就这点,便对不上号。
薛闲眯着眼睛抬手在玄悯头上摸把,颇为欠打地道:“啧啧,可怜见,那小就被剃啊?”
玄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孽障要造反。
马车里众人被薛闲惊得呆若木鸡,尤其是杏子,连哭都忘,心里暗道这两人关系……是不是也太好点?
她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眨不眨地看着薛闲,结果却不小心对上玄悯眸子。
玄悯虽然不知他用意,却还是答句:“能记起些许场景,有幼时些。”
不知是薛闲神色太过正经,亦或是语气太过让人捉摸不定。玄悯答完之后,又垂下目光,幽黑平静眸子和薛闲相对,补句,“确信。”
自打经历过客栈那次问话后,薛闲对玄悯这脾性解又深些,或者说是更笃定些——
这秃驴别不说,至少有样优点,便是不会骗人。他若是真不记得,绝不会胡乱编造些子虚乌有场景来糊弄敷衍,只会直直白白地说忘。而若是记得却不方便说,也同样会直直白白地道句无可奉告,不会顺着问话人意思想个合其心意回答。
是以玄悯笃定地说句“确信”,那便真是确信,说明他确实记得些幼时零碎场景,而在那些场景中,他已然是僧人。
不过于他而言,只要玄悯不是那个人,那便行,再好不过。
否则……
“你方才说寻到他们位置,但无法靠近?”否则念头刚冒出,便被薛闲大马金刀地斩,他转话题,问玄悯道:“你后来又说个不过,不过什?没见他们快被你这大喘气给吓哭?”
陈叔陈嫂听他这话,立刻眼
这大师模样确实好看,尤其是那双平静无波眼睛,总给人种安定可依靠之感,好似只要他不急,其他人便没必要急,因为他总能有些法子。
不过不知怎,杏子对上那双眼睛时候,却莫名有些心虚,说不上来由。
不过在她移开目光之前,玄悯已经先移开目光。
就见他表情颇为无言,抬手捏住薛闲清瘦突出手腕骨,将那作妖爪子捏下来。大约是为防止他再次趁人不备蹬鼻子上脸,玄悯手指直没松。
薛闲被他捏住手腕骨,鼻间嗤声,“多金贵脑袋,碰不得?”
薛闲闻言并没有点头或是摇头,也不曾立刻答话,而是意味不明地看着玄悯。
玄悯见他这模样,平静道:“不信?”
“不是。”薛闲答句,突然伸出手指勾勾,示意玄悯再靠近些,“过来点。”
“嗯?”玄悯沉沉应声,虽是不解,还是弯些腰。他以为薛闲有些不方便在陈叔陈嫂他们面前言说事要说,便本正经地等着薛闲开口。
谁知,正经话句也没等到,倒是等来这孽障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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