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脸上露出淡淡地嫌恶,“其中有两个闪而过场景里,手里拿着样东西。”
薛闲:“什东西?”
玄悯静会儿,道:“像是人皮。”
薛闲:“……什玩意?”
玄悯偏头看他眼,沉声重复道:“人皮,碎。大不过掌心,小不足榆钱,有两片略厚,其余均薄得很。”
这孽障脑中风云变幻几番,最终还是干巴巴道:“打个哈欠你也要管着?”
这要是放在以往,玄悯冷冷淡淡神色里定会透出些微“随你闹吧”意味,可这会儿,玄悯表情却有些莫名沉肃,像是还未曾从某种情绪中脱身出来。
“你摆着副苦大仇深脸作什?方才叫你叫不动是怎回事?”薛闲奇怪道。
玄悯垂目看眼手指吊着细绳,又用拇指摩挲番那两枚褪锈皮变得油亮铜钱,沉默片刻后,将铜钱串挂回腰间,淡淡道:“记起些事情。”
“什事?”薛闲下意识问句,说完他又懒懒补句,“当然,老规矩,你若是有什不想说或是不方便说,可以当做没记起来。”
黑眼珠像是擦净琉璃,瞬间有层光亮。
紧接着,他眉心动,磨着铜钱手指收,真正醒过来。
他神智清醒刹那,余光暼到脸侧有什东西动。他下意识转脸,刚巧和预谋“下口”某人打个照面。
玄悯:“……”
薛闲:“……”
薛闲想过许多玄悯可能会拿着东西,诸如木鱼,纸
事实上,单是这简单问上句,对于薛闲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以他贯脾性,旁人事都同他不相干,尤其是私事,好也罢,坏也罢,苦也罢,乐也罢,他都生不出半点儿探究心思。旁人乐意说他便听着,听不听得进去还得看心情,看得顺眼能容忍人家多嘴两句,看不顺眼连听都觉得费耳朵。而旁人不乐意说,他绝对不会主动多问。
但玄悯却是个例外,对于玄悯事情,他总抱有那几分探究欲。上回在客栈里盘问那番话还有些其余考量,毕竟玄悯身份来历关系到当时他们处境。可这次就不同……
这次没有半点儿其余考量,问这话,纯粹只是因为薛闲下意识想知道,想听听玄悯记私事。只不过当他不过脑地问出口才想起来,以玄悯性子,十有八九是不愿意跟人说这些,于是才又补后面话,算是纡尊降贵地给玄悯搭个可下台阶。
谁知玄悯却并没有顺着台阶而下,在薛闲面前,他似乎并不打算保持那份难以亲近疏离感和戒备。他抬眼盯着远处茫茫白雾中某个定点看会儿,似是在整理头绪。过片刻,才平静地开口道:“不多,且十分零散,大部分是少年时候坐在案前抄经场景,只是……”
“只是什?”薛闲见他略有迟疑地皱起眉,似乎想起什不那令人愉悦画面。
默然无语片刻,玄悯终于还是问道:“你在做什?”
薛闲:“……”
总不能说比划着怎下嘴吧?
或者,借你脑袋照照牙口?
不行,这种明摆着找茬欠收拾话还是算吧。薛闲怼起旁人来无所顾忌,对着玄悯还是得掂量下,毕竟……某种意义上,这秃驴仿佛生来就是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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