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说着,便隐约有人声自后堂而来,离东屋越来越近……
“德良他们呢?瞧这记性,竟然忘招呼老友,罪过……”徐大善人也不知在跟谁说
原本接待来人前堂此时已经没人影,觥筹交错和闲谈笑语从后堂隐约传来,依旧像是隔层浓雾般模糊不清。
“你们总算回来……”薛闲他们进东屋门,江世宁便长长地出口气。
毕竟这两位祖宗走,这屋里就没剩什靠谱人,万徐大善人他们突然转性发癫,那可拦都拦不住。
“你做什副担惊受怕样子?”薛闲没好气地嘲弄他句,“你们不出去招摇,那徐大善人自然不会进来,除非倒霉催他刚好要来东屋拿东西。”
听这话,屋里人便有些好奇。江世宁疑问道:“咱们不出去,他便不会进来?对,说起来方才隐约听见门外顿呼朋引伴,似乎在招呼着备酒备茶,声音应该往后头去,好像真不记得这东屋里还有人。”
薛闲理好衣衫,见玄悯迟迟没有动静,便忍不住转头催促:“你怎还愣着?”
谁知玄悯正抬着那只受伤手,问他句:“你可知道龙涎作用?”
他神色倒是依旧清清淡淡,但是语气却略有些古怪,似乎情绪颇为复杂。薛闲嘴角抽,心说你这秃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先前自说服那套倏然没作用,变回人样再去想自己干过事,真是……别有番滋味。
呵呵。
薛闲瘫着脸,没理也要辩出三分理来:“自己身上东西,做什要去解具体作用?”
薛闲摆摆手:“本就不会记得……”
地缚灵毕竟不是活人,他们只对不断重复那些面孔和事情印象深刻,对于突然闯入外来者却颇为迟钝。就好比徐大善人他们看见薛闲行人时,会正常寒暄闲聊,甚至让人觉得盛情难却。但他们若看不见薛闲行人,时半会儿便不会想起来,他们会无知不觉地忘外来者存在。
是以先前他们在东屋里呆那久,也没人来招呼屋里人,但是出屋,徐大善人热情便上来。
“原来如此。”疤脸男他们也是副恍然大悟模样。
他正想说什,却被薛闲指下:“你们别噢,没你们事。这里外来者仅指们,你们年年都来,从徐大善人活着延续到他不在世,对后堂那些人来说,你们是居于中间,不算外来者。他们也只是时把你们给忘,过不多久就该来寻你们。”
“知道差不多有用就行,管那多作甚,总不至于要把自己分分切切入药吧?疯吗?”他嗤声,睨玄悯眼,又回过头去,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不耐烦地敲两下,道:“给你治个伤,不说谢就罢,还这多废话,快走!”
他本意是想虚张声势番,内容不问,语气上显得特别有道理不容反驳就行,至少能让玄悯不去想什“舔伤口”之类事。
果不其然,他偷偷偏头借余光瞄玄悯眼,就见他摇摇头,放下伤手,似是无奈道:“走吧。”显然,也是不打算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薛闲十分满意。
两人很快便回徐大善人宅子里,他们特地绕过正门,从侧边悄无声息地进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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