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宁姐弟进屋便下意识放轻动作,好在玄悯是个干脆利落性子,不多话也无甚铺垫,当即将江家那枚银医铃搁在桌面上。
他从腰间暗袋里里摸出方布包,展开取枚粗细刚好银针,递给江世静,“取三滴劳宫血。”
江世静接过银针,在灯火上微微烤番,而后简简单单在掌心劳宫穴处扎,便将银针递还给玄悯。
“滴在这处。”玄悯在医铃上点出三处地方,“由西自东。”
江世静屏着呼吸,安安静静地在三处地方依次挤下滴血。
薛闲:“……秃驴你等着,把这破纸揭就打死你。”说话说半是能憋死人你知道吗?
可惜,这破纸贴便是绵绵无绝期。
直到进方家,并在其中间厢房里安顿下来,薛闲都动不能动。
玄悯又替他挑个据说“灵气不错适宜休养”角落,好在这回这秃驴大发慈悲,没有再让他面对着墙角……
但是朝着门也同样很丢人好吗,哪来脸见人?嗯?
话呢。”薛闲不耐烦道。
“不是,只是觉得条龙本正经地问旁人龙涎作用,有些……言难尽。”江世宁慢吞吞地道,“你自己不知道?”
薛闲白他眼,“你闲着没事会研究自己眼珠子能不能入药,入有什功效?反正对自己都没功效。”
“倒也是……”江世宁点头嘀咕。
“况且别也就算,在旁人身上试两回也差不多能知道个大概,龙涎上哪儿试去!”
就见滴在银医铃上血珠陡然动,自行游走起来。游走至某些位置时,整个医铃会突然轻颤起来,像是在经受某种煎熬和冲击。悉悉索索轻响听得江世宁姐弟面露忧色。
直到这三滴血将整个医铃沟沟壑壑全都走番,这才顺着医铃边缘淌落在桌上。
玄悯用洗净手取笔,在张黄纸上写下江家夫妇名字,又将黄纸叠
薛闲依然被气个倒仰。
先前他和玄悯去挖龙骨时,江世宁就跟自家姐姐姐夫解释番来龙去脉,江世静也知晓需要自己滴血才能将爹娘好好送上路,只是青天白日阴鬼不宜现身,超度得等日落。
不论如何,爹娘之事于她而言都是大事。于是,日头刚压山,她便同江世宁起来找玄悯。
天色晦暗,傍晚时分,房里便已然点灯。
薛闲闭眼坐在角,正拨着铜钱静静地养着筋骨,油黄灯火在他身上投落下温和光影,让他贯苍白皮肤都有些浅浅暖色。
江世宁瞥他眼,斟酌道:“最好还是别试……”
“为何?”
“虽然没亲眼见过谁用,但是传言倒是听过几耳朵,龙涎这东西吧……”江世宁先前还注意着压低声音,这会儿几句聊下来,声音不自觉便恢复正常。结果他这句话刚起个头,就被只突然伸过来手打断。
他脸茫然地看着玄悯突然将自己铜钱串放进薛闲手里,又顺手给薛闲额上拍张纸符,将他连人带椅转个向,背对着江世宁,而后静静地看江世宁眼。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但大师既然这看,那肯定是不对。”江世宁在心里自言自语句,冲玄悯干笑下,默默闭上嘴,转头看车帘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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