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那处暗不见光角落里传来玄悯贯平静声音,只是他所说内容就没法让人平静:“藏匿在此人也不见。”
“你没找到人?”薛闲眉心皱得更深。
说话间,玄悯身白衣从黑暗中走出来,他走回到桌案边,拿起那盏油灯,又重新朝薛闲听见呼吸那处角落走去。
那油灯火苗着实有些微弱,苟延残喘地散着星余亮,随着玄悯步子,点点地照透前头路。光亮范围小得很,几乎只在玄悯脚下笼个圈,看起来倒像是玄悯僧袍衣摆扫亮。
而薛闲所呆地方却越来越暗,渐渐变得片漆黑。
“……”若不是玄悯失忆,薛闲真想问句:你这破楼是建来跟人作对吧?人还没出去呢,出入口就先封上,这是开什玩笑呢?
倘若不是顾忌着这地方是玄悯,他早抬手把这刚合上房顶掀!
不过薛闲生平见惯惊心动魄大场面,单单层合闭房顶,于他而言除有些讨嫌,倒并不算什大事。合便合上吧,等把该捉人捉到,再考虑怎掀这屋顶动静能小些也不算迟。
于是他懒懒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面黑暗中。
只是那弹指间,他陡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些什……
只是那呼吸声着实古怪,轻得仿佛要咽气似,却均匀而有节奏。
那声音轻而缓地喘三口气后戛然而止,再没有出现过任何点儿新动静。
“兴许就是咱们要找人,怎突然没声音,别是死吧?”薛闲眉头皱。
他那倒霉二轮车还在竹楼门外,眼下也没法自如行动,只能坐在桌案上干看着。身边玄悯闻言倒是没有犹豫,径直朝薛闲所指之处走去。
桌案上油灯不知怎,自打沉到地下这层后,便陡然暗许多,火苗只有小小豆,微弱得很,仿佛随时要灭,自然照不透这地下深重黑暗。
他在几近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看见玄悯停步子,举着油灯灯盏手来回移两下,将那
是,太安静,就连石头张那聒噪不停嘴似乎都闭——不对!
石头张呢?!
薛闲眉心蹙,迅速扫视圈,火光所及之处连个活物都见不着,哪里还有石头张和陆廿七影子?!
“秃驴!”薛闲冲前方黑暗处叫声,“石头张和陆廿七那小子不见。”
有那瞬间,他甚至怀疑连玄悯都并消失。
从火光勉强能照到地方来看,这里是间方形石室,宽度同上头屋子相差无几,只是这豆火苗光照不到长向尽头,是以时半会儿也看不出这石室究竟有多大。
玄悯背影很快没入灯火映照不到黑暗里,他走路又向来悄无声息,以至于那瞬间,看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被黑暗吞噬,再无踪迹般。
薛闲心里没来由地紧,倒不是慌张,毕竟他这辈子也没什几回尝尝“慌张”是何滋味。这更像是觉察到些古怪……
就在那瞬,他头顶突然再度响起机簧声,“嗡——”下。
薛闲眉心跳,猛抬头,却只见个巨大黑影罩上头顶原本空着地方,随着“咔哒”声,严丝合缝在起,成上头屋子新地面……以及这间地下石室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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