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还想开口,屋里玄悯已经重新招那只黑鸟,就见它在屋顶上猛地扇巴掌,玄悯再度跟着屋内地面沉到下面石室里。
又过片刻之后,他带着那已经咽气人起上来。就见他抬手扯那人腰间什东西,将那人带出屋子,因为厌极脏污,且不喜欢同生人有肢体接触,他全程借由符咒之力,将那人虚虚托于身前,在竹楼外大片大片野林里找处地方将那人埋。
回到屋里后,玄悯又画除尘用符咒,将整间屋子连同自己僧衣起清理遍。
薛闲:“……”你那袍子根本
担心太过拖沓会碰上城门关闭,两人半刻没有耽搁,当即上路。
薛闲此时已经被玄悯重新安放在门外二轮椅子里,他看着那两人背影消失在远处林子尽头,突然听见身后玄悯沉声开口道:“说吧。”
他脸疑惑地转头:“嗯?”
“刻意支开他们。”玄悯平静地抬手朝林外点点。
这都看出来?薛闲摸把脸,眼神不定地错开玄悯看向别处,含含糊糊道:“算错。”
单是次龙涎,于常人来说劲道颇足,但是于玄悯这样人来说并不算麻烦事,只是需要些基本克制力。但两次龙涎功效便要翻倍,常人兴许都承受不,即便是玄悯,上回夜里也是身大汗淋漓。
现今这是第三回……
尽管做不到感同身受,但薛闲光凭想象也知道这恐怕根本不是常人能熬过去,性命堪忧也说不定。玄悯还强行将这龙涎效力压在身体里,怎看怎都觉得要压出事。
单单是这体温,烧死人都足够。
虽然这日子是不好过,但总也得想些法子,毕竟龙涎都是从他这里来。薛闲良心发现,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他倒是也不知能怎办,但是不论怎办,旁边都不该是在人来人往环境里,最好是个碍事人都没有,毕竟这也不是什适合跟人说事。
玄悯时不曾反应过来,颇为不解地看着他。
薛闲挠挠腮帮子,冲玄悯脖颈抬抬下巴:“龙涎。”
玄悯被他这主动认错态度弄得愣,而后十分无奈地扫他眼,又摇头撇开袖摆朝屋里走去,“无妨。”
“……”薛闲没好气道,“哄鬼呢,还无妨,都热成蒸炉还有脸说无妨。”
三重龙涎叠加在起,即便是玄悯也耐受不住,又怎可能真无妨呢。他不过是惯于万事克制,将这些当做是苦痛似忍着。
他略思忖,同玄悯道:“既然这屋子跟你关联莫大,你不打算仔细翻找番,找找过去线索?”
玄悯自然是打算,于是从嗓子里应声。
薛闲又转头冲石头张和陆廿七道:“以免江世宁他们等久不放心,你俩先回去吧,跟秃驴把这小楼再犁遍。”
陆廿七这眼神不好使自然无话可说,石头张倒是犹豫番,想留下帮个忙,毕竟说是“小楼”,事实上这竹楼屋子也不算少。但是他转念想,这二位祖宗这决定必然有其道理,便也没再多问,点头道:“行,俩先回方家。”
没有雾瘴阻碍,通往林外小路清晰可见,这里距离方家算不上太远,但是以石头张和陆廿七脚程,现在出发,进方家院门估计也得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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