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被他拉拽着人似乎沉声说这句,雾瘴太浓,薛闲眼前又是片空茫,他看不见玄悯脸色,但单听语气,是如既往淡漠平静,只是兴许是身上烧得久,音色沉暗之中微微透着点哑。
但是,都到这份上,薛闲哪还管得上听话。他引着那只手,在衣袍之下摸索着,堆叠皱褶随着手指动作下下地动着,又急又乱,不得章法,却停不下来……
那过程太过焦躁,而薛闲头脑又是阵阵地空白,他只记得不知从什时候起,也不知是怎发展,无声帮着他人被他拉扯到面前,近到他得将膝盖张开些,才能让对方站定。他甚至在自己急切而茫乱拉扯中,也感觉到对方身体反应。
在可即便这样,他却依然看不见对方脸,只能听见他近在咫尺呼吸声,似乎跟自己交错重叠在起。
支撑重量那只手也不知何时起,被他按在桌案上,随着另只手动作,下下地收紧又松开。而他额头则重重地抵在对方肩上,半阖眼睛里满是水雾。
口气,又是个激灵。
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开口同玄悯说过话,兴许是叫他两声,又兴许那声音已经模糊在喉咙底,根本不曾发出去。
然而不知过多久,当他再半眯起眼时,屋里雾瘴不知是被人招亦或是自己聚拢,下子浓重多,浓重到他连手边油灯、腰腹前堆叠袍子都看不见。
被稠白雾瘴淹没薛闲有些茫然,他蹙着眉,边重重地吐着气,边用半睁半阖眼漫无目地扫下,被汗水粘腻起来眼睫下……下……缓慢而拖沓地翕张着,甚至都不曾阖到底。
他在迷茫不清中听见玄悯声音,似乎是近在咫尺,又似乎有些远,“手给。”
玄悯似乎又同他说声别动,而后不知为何,想要朝后让开些距离,却被他紧紧扣着。
龙涎劲道所致结果毕竟同常态有差,格外难以宣泄,以至于过许久,久到薛闲焦躁已经到顶端,甚至忍不住想要发出些声音,他才觉得出口近在眼前。
那瞬间,他甚至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纾解,还是缠住玄悯手,但他手指颤得厉害,脊背也绷得紧紧。
片刻之后,他忽然将额头深深压在玄悯颈窝,眯着眸子倏然散焦。
他无声地绷好会儿,才缓缓放松些,声声重重
薛闲不知道自己可曾听错,但还是下意识地松开只手,懒懒地垂着手指朝前伸去,刚伸几寸就被另只手握住。那只手滚烫却有力,稳稳地握着他,似乎给他另个支撑。
自然而然,薛闲身体便朝那只手前倾些,将周身重量沉沉地压在那只手上。
他紧紧手指,张口想说些什,然而下刻,他却字未吐,只重重地喘声。因为有另只从浓雾中伸过来,触碰到他小腹皮肤。
薛闲翕张眼睫颤,茫然地停滞片刻后,鼻息陡然急促起来。
切潮热和焦躁似乎终于找寻到个依赖和出口,他皱着眉,另只手也松开桌沿,把捏住腰腹间那只手,将它又朝自己这里拉拽下,而后下意识遵循本能,拉扯着那只手朝堆叠衣袍之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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