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收拾书?”薛闲愣愣地问道,“后脑勺长眼?”
玄悯根本没答他这句,只皱着眉沉声道:“怎能莽撞下地?”
“上天都不曾有什问题,下个地哪来那些讲究。”薛闲满不在意地答道。
他借着玄悯力,试着将力气灌注到双腿上。两条许久不曾有过任何知觉腿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麻起来,像是无数细密银针,深深扎进每寸皮肤里。
那种滋味绝非好受,但对薛闲来说却简直能算美妙。因为随着那麻刺刺痛感点点消退,他能感觉到,沉寂已久双腿真点点醒。
多会说话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闲移开目光,毫无起伏地道:“总而言之,其腿好,其二还是别说话,就这样。”说完他紧紧地抿住嘴,副恨不得就地把嘴封模样。
玄悯低沉沉地“嗯”声,示意自己听见。
在古怪气氛再度蔓延开来之前,他已经转身走到蒲团边,将那几本被他着重翻阅过书册放回书柜里。
薛闲扫他眼,便收回目光。他咬着舌尖,双手撑着桌案,试着动动两条腿。
经僵成块棺材板。
然而刚碰到玄悯僧衣,薛闲便陡然回过神来,“腿好。”
他说着这话时猛地抬头,结果“咚——”地声,磕到玄悯下巴。
薛闲“嘶”地声,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头顶被撞地方便被只手覆住,手指还在撞上那处轻轻按压番。
“龙头哪能随便撞出坑来,替你嘶。”自打胡闹过番便来后遗症,玄悯任何触碰都变得难以忽视。薛闲僵着脖子也没让开,任他按压几下,干巴巴道:“你咬着舌头没?”
“可以走。”薛闲抬头冲玄悯说句,神色几乎是惊奇又茫然。
他借着玄悯手上力道支撑,跺跺脚,把最后点麻意跺开,而后试探着迈步。
“真可以走。”薛闲说这话时,语气活似梦游般,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像是得到多不得东西。
个天性乖张又自傲人,习惯上天入地云雷伴行,却因为这样件事而茫然好半晌,好似还不太敢相信似。
他又抬头看玄悯眼,却发现玄悯目光不知为何从他
可以动!
当然可以动,且先前把玄悯拉到自己腿间时,早就已经动过。
薛闲边在心里自嘲着,边干脆双脚触地,直接从桌案上下来。
事实证明,瘫半年腿脚,即便动弹自如,也不定能有那力气撑住整个人分量。
薛闲当即脚下软,差点儿就要丢人地滑坐在地时,只手及时伸过来,把攥住他手腕,手掌朝上,稳稳撑住他。那把劲道极大,以至于那只手手背筋骨突出,根根分明。
“无妨。”玄悯撤开手,朝旁让步,目光随之转到他挂在桌案边双腿上,“你方才说你腿好?”
薛闲点点头,“你先前不是让用铜钱养养筋骨,到夜里有些意识时候其实就已养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他嘴快,反应过来之前,句话已经说大半,想收都收不回来。
还没来得及说……
为何不曾来得及呢?因为整夜都用来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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