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松,木门开,这言难尽味道便糊薛闲脸。
薛闲:“……”要不还是站着说吧……
他绿着脸憋口气,低头弯腰跨进门,又把捉住想留在门外玄悯,将他也并拽进来。
趁着那瞿老头儿转身摸索着坐下工夫,薛闲把抓起玄悯僧衣,掩在鼻前狠狠吸口,这才缓过来些。
玄悯:“……”
“劳驾,借地躲个风。”薛闲道。
老瞿听,还有些迟疑:“是人是鬼?”
不过未等薛闲开口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喊道:“应当不是鬼,那辟邪串子挂得明晃晃,鬼也不敢来……你们是谁啊?来这做什?”
“来问件事。”薛闲答道。
老瞿依然把着门,迟疑着没让他们进:“何事?”
那对父子点头招呼声,而后同样拉着自家孩童绕远几步……
“这村子里人,似乎不那喜欢这个姓瞿嘛。”薛闲咕哝句。
他本打算等那几个过路人走远再现身敲门,结果话音刚落,小屋漏缝木门便吱呀声开。
个瘪着嘴老头眯着眼从屋里探出头来,茫然地扫两眼,目光定在薛闲和玄悯所站之处。虽然他双眸浑浊,焦点也有些散,但是薛闲还是觉得这老头儿能看见他们,至少能感觉到他们两人存在。
“谁啊?怎在门口干站着?不进来可关门。”瘪嘴老头口齿不清地喊句。
瞿老头不算个好客,也没请两位坐下,他这屋里拢共也没几处可以坐人地方。
“你们问是什神药啊?”他自己窝坐在铺厚布椅子里,眯眼问道,“朗州那带虫草多得很,有些神药不稀奇。”
“可有续命或是改换祸福?”薛闲试探着问道。
瞿老头斜睨着他们,好半晌才道:“那种神药传言是有,不过并非同种,据说拢共有两种,生得极为相似,但效用却是南辕北辙,种能续命,种则伤命,还有传言说其中种能捆上三生,也不知是哪种,反正咱也没那命见识,真假如何也就全靠耳朵听。”瞿老头絮絮叨
“听说你是朗州霞山带人?”薛闲对于进不进门,本也无甚所谓,毕竟这小屋着实有些矮,他和玄悯两人进门还得低头,若是在门口就能问得清,倒也省得弯腰躬身麻烦。
老瞿点点头,“是啊,怎?”
“方才送位小兄弟回乡,听他提句,说他少年时候听你讲过,朗州霞山带有不少神药?”
老瞿脸奇怪地听会儿,又摸着下巴琢磨片刻,还是松开门把:“进来再说吧,站着怪累,腿脚不好,受不住。”
这老瞿似乎是个独居已久,屋里也没个收拾,也不知多久不曾通过风,憋闷出股子馊味,仅是馊味也就罢,还混杂着股蒜味。
他自己约莫有些聋,以至于嗓门大得很,足以让绕远那几位听见。
“快走快走,老瞿疯病又要犯。”那男子低声嘀咕着,拽自家孩子,三步并两步地走远。那对母子反应亦是如此。
眨眼工夫,这屋前便半个人影也无。
“啐——”老瞿显然不是个好脾气,他把着木门,等片刻依然不见有人进屋,便骂骂咧咧要关门。
不过门刚要掩上,就被薛闲抬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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