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鸟着实是个不怕生,见到这些“披麻戴孝”人居然毫不慌张,反倒在薛闲挤到它时,张起翅膀便扇薛闲肩膀下。
小畜生!
薛闲刚斜它眼,就见玄悯神色淡淡地又给它拍张符。
这回应该是定身用,黑鸟被拍之后,当即在玄
“怪们莽撞,这山道弯折,二位拐过来们不曾细看,单凭衣色身形错认人,闹笑话。”太祝说着,看都不敢多看玄悯眼,只冲薛闲拱拱手,“还望海涵。二位既然在赶路,们也不便多耽搁,请——”
说着,他冲身后长队打个手势。
百来十人队伍如同破浪分海般朝两边让开,齐齐整整地给薛闲和玄悯让出条道。
薛闲短促地哼笑声,倒也没再开口,干干脆脆地抬脚便走。
他和玄悯二人当真走进那条分开道,两人都是不怕事祖宗,以至于走在这种道上也没有丝毫不自在,神色冷淡,步履从容。
不解——花枝县有人得见真龙,为何太常寺连同天机院众人都要赶过来?以往可从没这样过,这架势有些太不寻常,让人心里直泛隐忧。
不过太祝太卜二人最在意并非这点,而是国师居然真已经出关,且另有要事……
二人不禁同现今场景相联系,只觉得自己先前猜测应当是没错——国师之所以相见而不相认,应当是另有安排和隐情。
既然如此,他们自当全力配合,砸国师场面,那不是活腻味?
“便宜行事……”太祝嘀咕着,可不就得便宜行事!二人迅速收敛神情,抬起头来,冲对面站着玄悯和薛闲点点头,道:“场误会,们怕是认错人。”
还不待玄悯走到近处,太卜和太祝二人就同时垂下目光,如同在太常寺里见到国师样,根本不敢多看。更何况他们眼下似乎还惹事,以至于场面度有些尴尬,差点儿违背国师意思,自然更不敢抬眼。
只是在玄悯走过瞬间,太祝垂着目光略动下,朝玄悯垂着右手瞥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除开面对玄悯片刻有些不经意地失态,二人此后表现倒还算得当,守礼却又不过分恭敬,只在过程中又不动声色地多瞄薛闲几眼,似乎生怕这看起来并不好惹人发现什破绽。
但坏就坏在这几眼上,瞄别人兴许还不容易被发现,薛闲这样感官极为敏锐,着实太容易注意到他们目光撇扫。他只觉得这些人简直就差把“居心叵测”几个字刷在脸上游街。
有那瞬间,他隐约觉察到还有另些古怪,只是这想法还没冒头,就被玄悯肩上黑鸟给搅合没。
“认错人?”薛闲不咸不淡地笑声,顺手掸掸衣袍侧边并不存在尘土,“这话……能当真?”
虽然两方人相距算得上远,但薛闲还是听见他们提到“真龙”词,若对方索性坦坦荡荡地说明来意,他倒也不会多在意,但对方偏偏抬头便来句“认错”,这就有些值得琢磨。
什样人需要自隐藏呢?
居心叵测之人。
薛闲向来懒得去琢磨凡人肚里弯弯绕绕,但是他毕竟吃过回亏。见到这种遮遮掩掩之人,他便不由想起自己被抽筋骨,顿时脸上笑意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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