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和玄悯前后走着,因为两人个头都高,行走过程中不得不低着头。
“血迹。”薛闲看眼石道侧面突出尖利石块。
那血迹透着股钝锈气味,十分粘腻,颜色泛黑,绝不是从玄悯手上蹭来新鲜血液。想必是先前传过来“人”在挤过这条石道时不小心蹭上,
不仅如此,就连凹凸不平地面上也似乎浸染这种陈年老血,脚踩在上面,鞋底总能觉察到些让人不舒服粘连感。
“嗯。”走在前面玄悯
玄悯漆黑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干脆沉沉静静不说话。
薛闲眨眨眼睛,片刻才恍悟道:“你以为又要……”像上回样舔两下伤口?
玄悯眸子动下,没说话,显然算是默认。
“想得美!”薛闲恼羞成怒,然而看见玄悯那血丝拉糊手背,又没脾气,他没好气地道:“只是想凑近看看能否找到法子,让你这破皮烂肉赶紧愈合。万这龙气呵就好呢,毕竟全身都是宝。”
玄悯:“……”
他下意识愣下,猛地直起身来,将玄悯垫在石壁上手拉到面前。
这大约是他头回体会什叫做小心翼翼,尽管他心里清楚得很,玄悯跟寻常人不样,也不是纸做身体,不至于用点儿力就散。
玄悯手背上被尖利石壁磨破好几处,有些扎得较深,有些只是蹭破皮,但林林总总乍看起来却颇为触目惊心,血水很快糊住他半边手背。
薛闲不是没见过血,比这过分千万倍伤口他都见过,甚至亲自承受过,但是看见玄悯这手背细细碎碎伤口时,却还是觉得心里麻麻扎扎,有些不那舒服。
刚认识玄悯时主动给他下绊子添麻烦那些过往,似乎都成上辈子事,他甚至已经快记不起来。
薛闲觉得这句话并没有什问题,然而玄悯却不知想起什,神色有瞬间不自然,只是很快又恢复。
他抽回手移开目光,淡淡地指指前面路,“刮蹭而已,算不得伤,还是抓紧追人吧。”
薛闲当然知道刮蹭之伤于他和玄悯来说都是微不足道之事,自然也没有固执地要做些什,毕竟除龙涎,时间他还真想不到有什能让玄悯皮肉迅速愈合法子。
他任由玄悯抽回手,跟在玄悯身后朝前面走去。
两人所落之处像是某处深山山洞,有条深邃石道从他们所站之处延伸出去,那石道狭窄极,两边石壁呈倾斜状,越往上,留下缝隙便越窄小,最顶上那部分俨然已经长合在起。
“无妨。”玄悯恰巧跟薛闲样,也是个不把自己伤口当回事人,他边要往回抽手,边用另只手轻拍把薛闲肩,道:“可曾撞到肩背骨头?”
“缺大截呢,哪来骨头给它撞,手别缩。”薛闲十分敷衍地回句,心思根本没在背后,只捏着他皮肉完好没有伤口无名指和小指,将他要抽回去手往自己面前又拽拽。
薛闲皱皱眉,正欲低头,玄悯眼疾手快地用另只手掌托住他额头,不轻不重地拦住他要继续下低动作。
“别胡闹。”玄悯语气里掺杂丝无奈。
“什胡闹?”薛闲被他抵着额头,头雾水地抬眼问道,“挡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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