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人在哪儿。”薛闲突然睁开眼。
玄悯对上他眸子,又扫眼水潭,当即便明白他意思:“从这水潭遁走。”
“没错。”薛闲说着,直起身体冲玄悯勾勾手:“追人嘛,自然捷径比较快。”
玄悯看着那不知沤多少年黑水,言不发:“……”
“放心,火不那待见,水还是能把控自如。”薛闲
眼下同寿蛛之事只能就此告段落,但那个先来步又离开人,还是可以追追。
薛闲在脑中过遍,不论是他揪下来那个桃木坠子,还是后来阴尸,以及眼下这黑水潭边利用铜镜所布阵,都同那术士脱不开干系。
当初让陆十九帮忙扶乩时,算出那术士尚在蜀中小龙洞清修,难不成现如今那术士已经赶来这里?究竟是何事让他匆匆从蜀中来到朗州带呢?
这缘由光凭脑袋自然想不通透,不如直接追上去将那术士拿下再问。
好在薛闲别不说,脚程远快于寻常人,那术士再大能耐,仅仅是提前离开这时半刻,薛闲想追依然手到擒来。更何况……
满道,“这才是咱们此行目。”
玄悯沉声应句:“有。”
薛闲双眸如洗,在火光映照中倏然亮:“还真有?说来听听,麻烦倒不怕,能把你脖子上那玩意儿消就行。”
玄悯言简意赅吐几个字:“寿主死,则因果尽。”
薛闲:“……”放他爷爷屁。
“那人跑不远。”薛闲重新站在黑水潭边,垂眸扫量着那些凌乱血迹。
“嗯?”玄悯终于不再看那片字符,转身走过来,跟着将目光投落在地上。
“你看——”薛闲指指当中几个较为明显指印,“这血迹太过纷乱,似乎几经挣扎,们当时乍眼看才会认为有过番争斗。但你再仔细看,所有血迹都圈在个范围之内,而这些手印全都来自于同人,所以……那人怕是布完阵,引出对同寿蛛,被毒蛛咬后生不如死,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那毒液连龙血都难以将其即刻消融,更何况没有龙血凡人?再说,都搞出这地血,那人状态能好去哪里?哪能这快便恢复?
薛闲越看那血迹越能瞧出些名堂,他盯着黑水潭白石上血手印以及旁滴落几条血痕看片刻,又干脆地撩黑袍蹲下身,俯身在潭边闭眼听会儿。
这缺德带冒烟,只管挖坑不管埋是哪门子狗屁道理!
薛闲脸嫌恶地瞪眼那洋洋洒洒字符,尤其狠狠瞪眼那落款,好似能通过那落款名字,将写养出这同寿蛛人并瞪似。
他又有些遗憾自己认不得这些字符,否则定要好好将那字里行间抠唆遍,以免漏去什关于同寿蛛信息。不过他转而想,以玄悯这稳重克谨性子,只会比他看得更仔细,若是真有其他可行解法,自然不会疏忽大意地遗漏掉,毕竟这同寿蛛能不能解,最关乎玄悯自己性命。
薛闲顿觉此行简直赔夫人又折兵,玄悯同寿蛛没解成不说,还把他自己寿命供出去。
“罢。”薛闲不耐烦地“啧”声,道,“既然此处找不到解法,再逗留也是白费功夫,左右留对蛛,兴许往后能从它们身上找到旁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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