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多年之后,玄悯成人,顺利接任,早有油尽灯枯之相国师即真正同灯圆寂。
他生所经之事带着些许传奇色彩,细细算来,不过有知己位,有弟子名,这便算得上圆满。只是他始终有些记挂江松山大泽寺……
尽管当年那场天雷确实是巧合,与他并无干系。但被说那些年扫把星,他对大泽寺始终怀有份微妙愧疚感。
即便圆寂之后,他也颇为挂怀,所以……他“留在”大泽寺,年年腊月、清明、中元,均会给百年前冲他笑得慈祥老僧人们点盏灯。
他这状态似鬼非鬼,似魂非魂,似执非
再后来,皇帝寿数将尽,国师知己情深,甚为不舍,想些续命延寿法子,只是仍然晚步,法子成时,天子已崩。
国师心怀悲悯,又与知己有所约定,要保这山河百年不衰。
可是凡人寿命终究有限,况且国师在先前为天子谋求续命延寿之法过程中,损耗颇大,已经有油尽灯枯之兆。
因此,他掐指算番机缘,从江松山大泽寺外拾回自己接任者。
他希望能承故人遗愿,不论朝代如何更迭,总有星不灭灯火引路指途,安民龛世。是以,国师从此改法号为同灯,代代相传。
江松山大泽寺是间山间小寺,始建于三百多年前,因为位置偏僻,且未曾赶上好时候,是以寺中香火从未旺盛过。寺中僧人至多不过十来名,大多都是平淡性子,日子过得倒也恬静。至两百来年前,山寺遭雷火被烧前,所剩僧人不过五六,均在这山中生活辈子,垂垂老矣,也不算短寿。当时寺内唯位年轻人,便是拜入大泽寺南疆少年。
说句实在话,那时候,大泽寺干老僧慈祥又怜爱地看着那位上山来南疆少年,心里直犯嘀咕:这孩子似乎是百年遇傻,放着那多有名家庙不入,怎就挑中大泽寺。
那南疆少年长副清俊模样,高眉秀骨,双眸子漆黑净透,小小年纪就显出股平静沉稳感。
就这副模样,去哪家僧庙都是有人要,他就偏偏钟意于这江松山上小小隅。
那些老僧心里自然是欢喜,然而面上还是为这少年好,劝问他句。
不过当初那个接任者刚被抱回太常寺时,还是个无牙小儿,话都不会说。
小小年纪用那样重法号,怕压不住命,况且国师还没到退位归隐之时呢。所以国师给他取个少时用法号:玄悯。
玄悯身世有些特殊,因为他出生便自带佛骨,是大功德之相,即便转世佛骨也不会丢,是个极佳接任者人选。
国师对外虽是个寡言性子,对着玄悯话却也不少,颇有些亦师亦友意味。
这教养期间,因为天机院不得擅入,也或许是国师有意为之,甚少有人得见其真容,也甚少有人知晓玄悯存在。
少年却答:与大泽寺有缘。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受戒,这与他有缘大泽寺就遭雷劈,烧个遍地狼藉。
满寺人都送命,唯独那南疆少年活下来。
后来后来,这位少年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位年龄相仿知己。多年之后,少年摇身变成护国免灾国师,直接执掌太常寺。
因为他那位知己身份有些特殊,相识时还是太子,后来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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