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细绳吊着铜钱在玄悯眼前晃晃,道:“猜着兴许是你曾经用过,前几天消化龙骨时借点力,又顺带给它注份灵,你拿着调养下,恢复咱们再去找些吃。”
玄悯这世所用铜钱最初是由祖弘盘给他,这算是历代国师之间默认规矩,自他六岁起用就是那串,从未换过。而那串铜钱已经被他留在黄土之下,用来镇江河山川。
所以这串铜钱自然不是他这世所有,他接过铜钱,仔细感受番。这里头最浓重灵力是他自己,最醇厚是薛闲,还有丝灵力依稀而隐约,像是许多许多年前残留下来。
这灵力气息他原本应当是陌生,这些天下来却是熟悉得能立刻认出来——是同灯
“想吃人。”薛闲脸麻木地开口,说话间,他肚子又煞风景地叫声。
“这山里什都不少,独独缺人。”玄悯刚在床边站起来就踉跄下,又重新坐回竹床上。
方才那会儿他始终副镇定模样,好像从肉身里睁眼就切恢复如常。薛闲也习惯他那铜皮铁骨模样,还以为他真恢复得这样快。结果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玄悯离彻底恢复气血还远得很。
毕竟玄悯不是在这床上小憩会儿,而是死回。
不过玄悯自己倒并不那在意,他坐在床边简单粗,bao地在心脉上压张符,脸色便略微好些。他甚至没有要多缓会儿打算,便重新站起身来,垂下眸子温声问薛闲:“真想吃人?”
薛闲原意是想借机占个口头便宜。玄悯从来就说不过他,这句话问出来,十有八九玄悯是要愣上会儿不知如何作答。薛闲都构想好,只要玄悯慢上片刻,他就能胡搅蛮缠地再耍个无赖。
他就是喜欢看玄悯被他逗得无言又无奈样子。
然而老天爷注定跟他过不去,这逗弄人话刚说完,他还没来得及多装会儿纨绔,就听见某处十分不配合地发出声“咕噜”轻响。
薛闲:“……”
他默然无语地僵会儿,装作什也没发生样,正要继续维持邪里邪气模样逗弄玄悯,就听得又是声“咕噜”轻响。
薛闲:“……”这本正经语气当真听不出来这位在说瞎话。
“吃什吃,你给在床上老实呆着。”薛闲仗着自己坐着,矮玄悯截,直接抓住玄悯垂在身侧手,把将他拉扯得坐回床边。
至此,薛闲才真实地感受到玄悯究竟有多虚弱,因为他拉玄悯时候,手上根本没有用力。
“先给你找些吃,调养何时都不晚。”玄悯沉声道。
“别说话。”薛闲打断他,从袖袋里摸出串铜钱,手指划过之处,隐约有金光流动,你养那鸟崽子给这东西。”
“……”薛闲嘴角坏笑都要裂,他倏然收回笑意,面无表情地冲玄悯道:“来,告诉,你什也没听见。”
玄悯平静地揭穿他:“你饿。”
薛闲阴森森笑道:“秃驴正经跟你讲句,你这样说话很容易孤独终老。”
“有你在。”玄悯似乎是极为自然地顺口答句,而后拍拍他肩膀:“让下地,想吃什?”
这竹楼毕竟是他,这山间有哪些能填肚子东西,他比薛闲要清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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