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瞅眼,随口说道:“你姜国属水,玄武壁水貐星照耀地方,师父本以玄水之力护佑这里,但是他死,姜国国运必然就此衰微,你也改变不。不过你和那些人不同,你寿命还有很长,日后过情劫,飞升化神,也不会受这些影响……”
相里飞卢冷笑声:“不劳上神费心,这个情劫不过,也请上神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吧。”
容仪歪歪头,正准备说话,外边又传来人声与脚步声:“大师回去歇息?们过来替您守塔。”
敲门声响起来,容仪瞅瞅门,又瞅瞅相里飞卢,这次倒是很乖,很自觉地隐去身形。
来是客苑里住着那些僧侣,每天都会跟着相里飞卢修书、修行,也自发地在相里飞卢休息时候前来替他守塔,只是今天……来得有些早。
相里飞卢苍翠眼底不带任何情绪,只有锋利压迫感,他天生渡魔觉,看切视线都审慎、冰冷,已经形成习惯。
容仪有些疑惑:“除这件事之外?”
“姜国是所守护地界,你如果敢动这里半分,敢伤姜国子民毫……”
相里飞卢身上煞气更甚,“不论你是何方神魔妖鬼,都不会放过。”
容仪琢磨下,很诚实地回答道:“并没有接到相关任务。”
走之后,容仪也终于心满意足地观察完他新任铲屎官,给相里飞卢解开定身术,随后回头看看,若有所思:“那个人看到。”
相里飞卢平生从未受到过这样羞辱,刹那脸色就青,反手就要出剑。
这次容仪没挡,只是原地不动站着,乌黑眼眸依然盯着他看,若有所思:“你脾气很大,不过没有关系,脾气很好。原来人间佛子,是有脾气,也会对人刀兵相向。”
他觉得很新奇,很有意思,见惯梵天那些千人面、无情无思罗汉,他觉得相里飞卢切都很有意思。
相里飞卢青月剑已经出鞘,可是不知道为什,容仪话音落下来后,他动作顿顿,随后停住。
“禁军统领叫们早些来,说佛子您有些事,恐怕耗费心力,要们早些来替……”
“无妨。”
相里飞
相里飞卢看着他,眉头紧皱,嘴唇抿成线。
窗外忽而响起钟声,是姜国每天天明时第声撞钟声响,余音回荡不绝,悠扬宏大,整个塔楼都被这种钟声笼罩。
这声钟声,也意味着相里飞卢可以休息。天中阳气最弱、最容易被妖魔鬼怪趁虚而入时间已经过去。
容仪转头听那钟声,忽而伸手随手指,门迎声而开,外边晨雾与微雨飘进来,钟声震得砖石间凹凼波光粼粼。
相里飞卢握着青月剑手指又紧紧,视线紧紧地盯着容仪,提防着他再做出什动作来,却只捡到容仪仰起头,眯眼往远处看过去,透过青灰色天幕与雨幕,扫眼整个还在安睡中城池。
眼前少年脸平常,像是没有意识到身处危险——或者说,没有觉得这是危险。
冷而煞剑刃只差再用劲分,就要割破他衣衫。
“你到底想干什?”
容仪瞅瞅他:“与你降情劫。看来你记性也不太好,不过也没有关系,记性是很好。”
“除这件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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