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飞卢怔片刻,才意识到他说是孔雀。
他不问,这凤凰却有句没句地说起来。
大概是等着他包扎过程实在无聊,又或是他确透过他望见什他忘记已久东西。
他给他提,孔雀当时如何把他拎着去神泉处清洗,又如何请药王配使羽毛恢复如初药。
“那个时候法力还不完全,羽毛没办法长得那快,很丑。总是哭,师父大概烦哭,那段时间就天天梳毛哄。他以前不是很有时间给梳毛。”
他问,容仪觉得,也不好再装睡不回答,于是象征性地睁开眼睛,哼哼声:“疼。”
他看相里飞卢没什反应,于是接着哼哼:“而且昨天这里还没有变黑,今天变黑,不好看。”
“那替上神敷药、缠布。”
相里飞卢苍翠眼底倒映着他影子,“如果有任何不适,也请上神随时告诉。”
那修长细白指尖被他握着,因为受伤缘故,温度也比平常凉上几分,甚至比相里飞卢自己体温更凉。
能尽力试。这些药材,在仙界或许不值提,在人界却是稀世珍宝,每样都是他经历各种机缘寻到,亲手种下。
容仪认真回答“嗯”。
他连那些书也不看,就端正地躺回被子里,摆好姿势,还特意将手指放在被子外晾着,好让相里飞卢知道这伤又多疼,他现在又是多需要被照顾只凤凰。
他就这规矩地躺着,未曾蜕去困意又翻涌上来。
今夜雨势不停,外边其实凉。
相里飞卢系好个结,用剪刀轻轻剪掉,随后说:“换手,另边。”
容仪于是把这只手缩回去,再将另只手交给他,随后又看着他苍翠眼睛,有些出神:“只有
从前他不曾觉得,如今发觉,容仪手腕很细,很轻,故而第次见面,容仪扮作女人,他没有察觉。
羽族天生骨骼轻盈,骨架稍小,骨骼也因此变得更加柔软。那白皙肌肤,仿佛稍微用力点,都会留下红痕。
他以为容仪多少会再生出点事端来,比如少说要哼唧几句,或是嚷嚷着要再对他提出些要求。但是容仪反常态,除刚开始时假模假样地喊几声疼以外,其余时间倒是都声不吭。上药也很配合,从被窝里钻出来,爬起来把手交给他。
他握着他指尖,微偏过头,圈圈往上缠浸药水纱布,容仪也认真地看着他动作,呼吸样轻轻拂过,鼻息温热柔软。
相里飞卢忽而听见容仪声音:“想到第次受天罚,师父也是这给包扎,养好羽毛。你这会包扎伤口,他教过你吗?”
他双手受九阴锤,更冷,是刺骨疼,他想往回缩,又惦记着保持人设,也只能继续把手晾着,自己歪过去睡着。耳边只剩下窗外寂静雨声,烛火随着相里飞卢衣袖晃荡,是微微暖和风。
相里飞卢调好药汁,往他这边走过来时候,容仪睁开眼睛。
他水光潋滟双眼转过来,带着藏不住笑意,却又敛着几分得意,很快又闭上眼睛,装着自己没醒。
相里飞卢低头看眼这只装睡凤凰,在床边轻轻坐下,随后俯身,轻轻将容仪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手心。
“疼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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