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痛消失,取而代之是发烫肌肤。相里飞卢扣着他手腕,微微发怔,如同第天遇见时那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眼底也有火焰,隐隐地烧起来,渐渐有蔓延之势。
他清正端肃在这刹那似乎将要崩溃,如同被只看不见手拉下来,和容仪起,陷入这无边风月与沉沦中,无从挣扎,彻彻底底地灭顶失控。
容仪抱着他脖子,用力地贴在他肩头,他是只鸟儿,他只想钻进梦里那人衣袖里,只想永远呆在这里,被那双温柔手摸摸羽毛。
相里飞卢再抬起眼,那双苍翠眼里也似有什东西走到绷断边缘。他垂下眼想控制着自己躲开那茫然沉沦眼神,但挪,却碰到少年被灯火映成蜜色双肩。
——蜡烛不知道是什时候熄灭,只知道是被床帐带倒,带着烛台起翻过去,发出“咚”声沉闷声响。
“等等,再等等就好。”相里飞卢扣着他腰,死死地把他按在怀里。
容仪在疼,他喉咙里亦冲上血腥味。
容仪却因为痛,眼角冒出泪水,跟着口往他肩膀上咬去,几乎要哭出声,“疼,不要——”
他那双乌黑漂亮眼变得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在泪眼朦胧中看着眼前人:苍翠眼,俊秀锋利眉眼,端正肃穆气息。
他知道这是喂养自己人。
他低声说:“不要上神什东西。”
容仪动作再次停顿下,眼底迷茫更深,而相里飞卢也趁此机会撑着床榻,另手扶着容仪坐起身来。
他低声说:“上神不舒服,替上神医治,好不好?”
容仪趴在他肩头,手指环着他腰背,浑身脱力,连声音都含混不清,只是低低地喘着气。
少年人身体格外柔软,全然信服、依赖地贴在他怀中,发丝垂落,领口衣襟散到肋下,露出瘦削而白皙肩膀。
床褥陷落下去,还有容仪被摁着压回榻上闷哼。
他养着自己,所以自己是可以全然放松,全然快乐地把自己交给他。但他现在,为什这疼?
他只想与他做这天地间,最快乐事,他不想疼。
他对这样情况非常不满,只瞬间,他冒出这个念头,下瞬间,就自然而然地实行——他低声念个法决,抬手催动,将那法决压入相里飞卢胸膛。
迷合咒,密宗法术,他在孔雀那儿记下第个法咒。
相里飞卢整个人都顿住,在那双苍翠眼暗下来之前,他听见那把低沉好嗓子只来得及僵硬地说声:“上神……”
相里飞卢将他衣衫往上推好,手将人稳稳地抱着,另手滑入被褥中,去捉容仪手腕,指尖按上他脉搏。
他右手伤痕仍然在缓缓渗血,这血也并沾上容仪肌肤,微润肌理上凝干后,片暗红。
他并不是要给他诊脉。
被艳鬼所惑所伤,凡人他尚且可以医治,但容仪是神,只能输送真气,将他体内燥热也压下去。
相里飞卢指尖凝结真气,顺着容仪筋脉灌入,沉稳温润气息与艳鬼阴气相冲,同时又与凤凰业力相冲,如同水火相遇,相里飞卢瞬间感到容仪整个人都抖下,接着痛苦地要从他怀里跑走,呢喃出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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