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渐渐蓄满泪水,凝定地看着他,双手不停地发抖:“大人……”
当初她成婚后,仍然叫他“大人”,带着些拘谨和小心。只因他虽然还俗,但身上仍然佛门人恪慎循礼。
她总明白是自己
“有因便有果,因果循环,循因溯果……如此简单。”相里鸿低声笑,随机双眼发红,沉声喝问:“你把她放去哪,你把她如何,快说!否则有无数种慢慢折磨你办法,有无数个……”
他声音听起来苍老而疯狂,也就在此刻,相里飞卢发现他更老。
当日容仪那句“你师父变老”不是假话,相里飞卢惊觉,这种衰老速度已经远远超出普通心里劳神。
他往前走几步,脸色绷紧:“师父,你——”
条红色、淡几乎看不见线,系在相里鸿左手手腕上,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光,头连着这副棺木,另头连着遥远某个地方,穿过雨幕,难以看清。
起来,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如同被钉在砧板上鱼,用尽力气挣扎着想要逃脱,却只能被牢牢地钉在原地,无法动弹,这种挣扎最后变成某种凄厉嘶鸣,几乎不像是人可以发出声音。
而相里鸿手里握着那枚铁合玉,已经牢牢地扎穿棺中女人肩膀,女人本该僵死面容忽而扭曲起来,眼睛也睁开,双眼睛,左眼是正常眼白和瞳孔,右眼却连眼白都看不见,只剩下乌黑片,深不见底,尤其瘆人。
“你——什时候发现?”女人没有开口,但声音却响在他们耳畔。
“佛子也赶回来,他所想,应当与想样。”相里鸿声音微微沙哑,但是十分稳定,“整个神官坞,当时不在自己房间人有三个,却还有个你,不论在不在房间,们都不会想到你。”
“护国神在这里,凤凰是纯阳之体,神魔妖鬼不敢靠近,你们会自发害怕。那天,护国神与佛子过来,你随后称病。”
“因果线,原来你用禁术,用条命为代价,追溯因果……”那女妖盯着他眼睛,“果然,早该提防着那本书。仍是小看你们人,你们人间便是如此奇怪,竟然还有人将其他人,看得比自己命更重要。”
“把她还给……”相里鸿咬着牙,字顿,“把他们,还给。”
那多条人命,那多个鲜活如旧名字,音容笑貌。
他手间发力,最后恨意带着凶狠喷薄而出,却在青月剑初剑那刹那生生顿住。
眼前女人那只黑眼忽而消退,变回当初那个病弱苍白小姑娘。
“那三人被囚禁时,杀人是你,只为帮助另外个人洗清嫌疑,也因为你是妖,不是鬼,所以你能够破掉杀鬼法阵,盗走两火火种。”
相里飞卢声音沉稳而富有调理,“你们急于挑衅,也是因为护国神在这里,明行光芒已经快要照到玄武壁水,你们担心再这样下去,雾气将散,你们如果再不找到神泪泉下落,便再也找不到。”
“是这样吗?”
他嘴唇动动,那句“夫人”没有说出口。
“你怎会知道?”那妖怪怪笑起来,仍然是只眼黑白分明,玲珑剔透,另只眼全黑恐怖,“在你身边大半年,你都未曾发现,你现下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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