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他手臂上这只麻雀在他手心啄
几下，跳来跳去
，有些沉，那喙尖锐坚硬，啄得他有点疼。
他垂眸去看它——这些小麻雀都饿瘦，唯独这
只不仅不瘦，还有些圆润，像只肥鹌鹑。
他正在这
想时候，这只麻雀忽而也昂起头，乌溜溜小豆子眼盯着他看。
他在这双眼里看到某种熟悉笑意。
下刻，麻雀消失，他眼前凭空出现个少年人。
提点，自己察觉后，便去地宫中领罚思过。他在那里想透许多阻碍他问题，比如他这样人，要如何看待戒律？又比如他要如何看业障？
相里鸿辞别隐退，孔雀身死，将士阵亡在前，他又如何抵御思念与痛惜，如何抵御这人间赏赐他所有欢愉与痛苦？
他往佛塔下慢慢行去。
地宫入口幽冷，冷风透骨，吹得相里飞卢被镇魂钉贯穿过伤痕隐隐作痛。痛到极致就是热，仿佛被什人吻过，难以分辨。
耳边传来鸟鸣声，叽叽喳喳。上次容仪烧中央百年古树，留下片焦土，这次他回来后，已经清理干净，为这棵树施以救治，只是还在等待焦土复萌。
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只被轻轻拢好，身粉白色，身上光华流动，十分耀眼。
容仪直起身，将舌尖麦粒轻轻吐掉，伸手擦擦嘴角，脸得意笑容：“这次你抵赖不掉，你确是亲手喂
。”
那些鸟儿却因为这件事，没归处。这些鸟只只都比原来瘦，也大约是少他这个喂食人缘故。
相里飞卢刚刚想到这点，他眯起眼，苍翠眼底有些软化，瞬间带上几分温柔。
刚好地宫旁边有神官晒好麦子，他走过去拿把，立在庭院中，散给鸟儿们吃。还有鸟儿不肯去地上吃，非要往他手上站，他也无声默许。
只是刹那间，他忽而想起那个寂静黄昏，粉白衣衫少年盘腿坐在椅子上，孩子气地视线横扫，吓走所有鸟儿。
“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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