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定天清,这方天地都寂静下来。
佛塔背后是北城墙,那里万民涌聚,热闹非凡,只有这边城池中,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个因为只能站在这里而停在这里,另个是因为他在这里,所以也不往别处去。
他看着他,而他并没有注意到。
容仪看见有盏灯被挤掉,孤零零地在地上转着,里头蜡烛熄灭。他把那盏灯捡起来:很漂亮小白灯,用晒干绿竹编灯罩,纸面上画枚荷花。
捧着盒子,抱着甘蔗,他接着溜达。
夜晚已经降临,耀眼灯火越来越多,人们都收工,携妻带子出来游玩。
花灯样式繁复,坠在绳上晃晃,被人提起来,便如同烧开水样顶顶地涌动着晃人眼睛,街边小桥与水渠水光,也都波光粼粼地开始映照灯火与人影。
远方有人挂起鞭炮,点燃后在片笑闹喝彩中噼里啪啦地炸响,人是这样多,以至于前路堵起来。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往里挤,奔走告诉:“今日陛下临城墙,与民同乐!快去快就见不着!”
远处升起大片绚烂烟花,灿烂照亮所有人眼睛。人群中又爆发出阵欢呼声。
容仪转着那枚孔雀小糖人,又问店家能不能做只凤凰,再做个和尚。
店家笑着冲他摆手:“们也没这个手艺啊,孔雀平日里还能瞧见几回,凤凰那可是天上神鸟,们不知道样子,怎敢做呢。”
和尚糖人倒是有,不过是青色僧袍,光头小沙弥模样,容仪瞅瞅,也没买。
为什不能捏个有头发和尚呢?就像相里飞卢那样。
单单个糖人仿佛不够,容仪想半天,又想起自己随身带储物戒里似乎还应该有几根孔雀毛。
他低头去打量这枚灯,手指动动,又乖觉地压下去,拎着这盏灯想要找个火源。
旁边就有店家卖打火石,容仪不知道,哪怕他看见,也未必知道这是做什。他琢磨片刻,估计自己暂时是找不到把它点亮办法,于是就提着这不亮小白灯晃晃悠悠地走。
只是这刹那间,他忽而像是感应到相里飞卢视线,往上看
禁军也下来,沿街维持秩序。
他们所说城墙是北城墙,在沿街另边。所有人都举着摇摇晃晃灯笼奔过去,这边街道慢慢冷清起来。
他没有往上看,对他来说回佛塔是最熟悉简单条路线。
而相里飞卢立在佛塔上,风轻轻吹过他衣襟,那双苍翠眼睛扫过,眼就把他挑出来。
灯火长街,粉衣少年郎。
这些孔雀尾羽是很久以前孔雀给他。
那时候他还是圆溜溜只小胖鸟,刚跟着他拜师学艺,除第次他降天罚时孔雀全程陪着,后面都是他个人下凡间。
孔雀不担心他会在凡间遇到什妖魔鬼怪,他却缠着孔雀,定要找个人路陪自己,孔雀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能次次递给他根尾羽,化作分影陪伴在他身边,容仪需要时候可以通过羽毛与他说话。
不过孔雀死后,这些羽毛也都没用处,只是变成普通羽毛。
他望见人们在街市上逛,如果男人给妻儿买玩具与珠串,都会找个匣子装起来,他于是也跟着买个,把糖人和孔雀毛都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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