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边翻着这些信件,边抱怨:“佛子真是很过分,他不仅没有意识到生气,也不反思下,也不给尾巴毛毛道歉。们听说凤凰洞房花烛夜,要折下尾羽作为庆贺,他也不提前问问。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
他抽出封信。
容秋立在他身边,很配合,仍然是脸温和笑意:“有多过分呢?”
容仪大声念道:“上神每日心心念念情爱之事,不妨借此时机修行提炼,除去闲杂书籍外,也可观佛经奥妙,来日秉烛夜话,欢怡无限。”
容秋歪头看着他:“这封信有什问题吗?”
而且相里飞卢书信还都特别简洁。
容仪给他写信,必然叽里呱啦写上大堆琐事,什今天练实不新鲜啦,小龙又把他漂亮衣裳洗毁呀,得到种漂亮墨色啦……如此种种,想到什写什,自由随心,滔滔不绝。
相里飞卢信,永远只有几句话。
“上神安好,便放心。”
有时候不是话,看得出是相里飞卢比较闲时候,会给他抄几首非常有情调情词。可是容仪不喜欢,他想看相里飞卢多说说自己事情。
容仪愣愣,过半晌之后,问道:“那……是不是月老,白泽他们,让上神你来?是不开心,只是因为太想佛子,其实没有那严重,可以让他们不用太担心。”
“他们确曾找问过,不过也很关心你情况,想知道你现下如何。”容秋仍然是温柔地看着他,暗紫色眼底眸光闪烁,“有什地方,能够帮到你吗?”
容仪没有遇到过这样直接对他说话人,他有些疑惑地歪歪头,有些手足无措。
他乌黑眼眸盯着他看,似乎想要从容秋神情中再看出点别什来。
可同样话,别人说出来是示好,是暧昧,容秋说出来,偏偏就显得坦荡澄澈。他像个兄长,是用长辈眼神审视他,似乎总带着些温柔与宠溺。
容仪嘀咕:“他就是嫌弃没有文学休养,也不努力。他在说,等他日后来梵天,正正经经地成飞升佛子之后,就和他没有话聊。他在叫多
更过分还有:“阅。”
容仪也给他写:“好想你。好想见你。”
而相里飞卢却不回复,再有回信,只是在信中附上佛塔中种出来花。
这花是相里飞卢想尽办法,在人间培育出来神花,可以入药。对于容仪来说,这只不过是在梵天随手就能得到野花,平常走过,都不会多看眼。
可这个时候,他看见那朵雪白花,觉得自己更加想念他。
容仪已经许久不再被这种眼神注视过。
他不知道说什,只是垂下眼,缩回床头,裹着被子,把枕头底下书信都抽出来,伸手轻轻摸摸。
这些纸张已经被他放在枕头底下,压得卷边,墨迹中夹杂着花果气息,幽微好闻。
他每天事无巨细都要禀报给相里飞卢,但相里飞卢给他写信,并不勤。容仪原来每天计划得好好,要是相里飞卢每天给他写封信,他天就有三百六十五封信可以看,这样不用看话本子,都可以快乐度日。
可没有想到相里飞卢只是想起来给他写封信,个月封都算多,有时候几个月封,他天只能收到两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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